要不然,她怎麼能看的那麼清楚?
驚懼之間,他感覺這一次,自己依舊是犯了個錯,這錯誤可能帶來的結果讓他感到十分恐懼,甚至連想都不敢想接下來會怎麼樣。
可是解時雨就是個巨大的黑影,已經嚴絲合縫的將他籠罩住,他要是不掙扎,就會窒息而亡。
所以說,這一切還是解時雨的錯。
人伸出手,拎住解時雨的頭髮,將她生生的從地上拽了起來,對她做了個猙獰的笑。
“你說完了,接下來該我了。”
無論是多麼斯文的男人,在打女人的時候,都有的是力量。
解時雨還被反剪著雙手,她在解臣手裡,沒有力氣可以反抗。
空氣中漸漸有了血腥味。
解臣的拳頭雨點似的落在解時雨身上,兩手揮舞出去的力量,能給他的心靈帶來平靜,他甚至腦子裡還能奇異的想起文鬱。
文鬱一定也是內心有無法見人的黑暗,才會以此宣洩。
可惜了,他現在才領悟到,不然很有可能已經爭取到文鬱這個同盟。
很快,解時雨倒在地上不動了。
解臣停了手,看著她口鼻之中冒出來的鮮血,一度懷疑自己把她給打死了。
然而片刻之後,解時雨的目光依舊射向了他,是那種能看透一切的眼神,讓他即害怕,又憤怒。
他一腳踢向她,解時雨這回被踢的滾出去兩圈,頭髮、臉、衣襟,全都被血糊住,手指甲都往上翻著,裡面全是血。
“我還得留你一口氣,”解臣整理衣袖,決定收手,“這一次不過是給你一個教訓,逞口舌之快的教訓。”
他的眼睛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敢和解時雨對視。
只看解時雨一眼,他就知道他們是彼此都殺心滿滿,誰也容不下誰了。
他不甘心受解時雨的影響,而解時雨也要斬草除根,這一天遲早要來,說什麼都沒用。
他們兩個都在等著誰先如願!
解時雨的話已經說盡,此時哪怕滿臉都是血,她也是無話可說,血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使勁眨了一下,看到解臣蹲下,手裡拿著一柄小刀。
“我很疑惑,為什麼陸卿雲和莊景都會被你迷惑,要是沒了這張臉,那個陸卿雲——還會不會喜歡你?”
刀鋒冰涼的從解時雨眉間劃過。
“你要是一開始就從了張闖該多好,現在我父親就該是戶部尚書,節姑就嫁去了鎮國公府,我也還在六部觀政,可惜......”
話到這裡,他已經舉起了刀子,就在這時,解時雨忽然一昂頭,張開嘴,一口咬住瞭解臣的手腕。
這一口咬的可真狠,是要將解臣這一隻手都給撕扯下來的咬。
解臣痛撥出聲,匕首“叮噹”一聲掉在地上。
他一巴掌將解時雨扇開,忽然清醒過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
二皇子還要用她做籌碼,自己的目的也還未曾達成,他這一次來,只是為了見見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