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可以看清楚這點。
逛完生產車間，看向員工宿舍。舉目望去，只能看到兩個大字。
寒酸。
錢能解決的事，對蕭毅來說都不是問題。
工廠的辦公室是用彩鋼搭建，環境相當簡陋，不適合招待遠道而來的大老闆。
梁勇穿上帶著褶皺的西裝，坐上蕭毅的龍興商務車，指引他到附近最好的飯館去吃飯。
欣榮家常菜館。
路邊的門店，裝修不是很好。
店裡有幾個客人。
電視機裡放著一部抗日神劇，客人們吃著免費提供的大蒜，關注著電視劇的劇情。
“梁老闆，您來啦？”家常菜館的老闆娘見到梁勇，立馬熱情地打招呼。
儘管富和農機公司的規模不是很大，但在當地也算是大企業，梁勇時常會帶著人到欣榮家常菜館吃飯。
既是老主顧，也混成了熟人。
“包間有空著的嗎？”梁勇輕車熟路地提了一箱啤酒。
蕭毅攔住了他。
“啤酒不過癮，還是得整白的。”
他是海量，啤酒踩箱喝都醉不倒。容易喝撐，還會搞出啤酒肚。
蕭毅很看重身材，不會拿自己的形象冒險。
“早知道您來，我好歹得從家裡拿兩瓶珍藏的白酒。”
“白酒的質量沒關係，只要能喝得爽就行。”蕭毅和農民企業家打交道，講的都是實在話。
“老闆娘，現在店裡最好的酒是什麼酒？”
“有幾瓶雨花村，純糧食酒。”老闆娘大聲回答。
她約莫四五十歲的年紀，小時候沒接受過太多教育，與人打交道的方式，都是從生活經驗中總結得來。
熱情有餘，文雅不足。
只要習慣了他們的交流方式，便會覺得比鉤心鬥角的職場人，更加令人舒心。
梁勇一聽是雨花村，趕忙讓老闆娘拿出來。
“你不知道吧？這雨花村酒，就是蕭老闆旗下的產業。”
“喲，看來這位帥小夥是大老闆呀。”老闆娘以為蕭毅是某個富二代，沒想到是實業家，用圍裙擦掉手上的水漬，“我送您幾道菜和一盤花生米。”
“送進包間裡，上菜要快。”梁勇也是酒道中人，指望把蕭毅灌醉，趁他意識不算清醒的時候，把這個生意給談成。
說是包間，其實就是個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