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聲,聲音喑啞難聽,宛如地獄中索命的厲鬼。
所有人都害怕得瑟縮起身子,生怕自己落入那雙冷冰冰的眼裡,也只有蘇隱一人,還那漫不經心的樣子。
說,“一個不留。”
語氣平靜,架不住寒意刺骨。
那女子當即拔出長劍,不由分說砍斷了釘在桌上那婦人的脖子。
手起刀落,片刻功夫,竟是連掙扎的時間都沒給。
一時間,鮮血飛濺,濺得哪裡都是。
“冷月!”蘇隱似是有些頭疼,“拖出去處置不好嗎,非得髒了我家院子。”
“主子教訓的是。”
冷月乖順的認錯。
再是以指作哨,吹了一聲。
聲音落下之際,屋中湧進來三五個黑衣人,將屋中那些個婢子丫鬟全帶走了。
當然,包括那個已經歸西的婦人。
帶這麼多人離開,愣是沒有生出一點兒動靜,一點兒也沒有。
瞿氏怕了。
面前這人,根本就不是人。
說那叫冷月的可怕,蘇隱更可怕!
怨不得,方進屋時,蘇隱就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她將心腹都帶來了。
原來在那個時候,甚至在更早的時候,蘇隱就決定一個不留!
瞿氏顧不上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寸寸的爬到了蘇隱的跟前,抱著蘇隱的繡鞋,哀求著說,“姑娘,求您大發慈悲饒我一命,看在我規規矩矩將所有東西都交給您的份兒上,求您饒過我這次。”
“你是姨娘啊,我當然不會要你的命。”蘇隱把玩著茶杯,這樣說。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瞿氏感恩戴德給蘇隱道謝,順便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
便在這時,蘇隱說,“你兩次想要將我賣去青樓,想必在你眼中,青樓是個好去處,我自當成全你,讓你當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娼婦。瞿姨娘,你也不必謝我,這都是你應得的。”
瞿氏怔了一怔,確定聽清楚蘇隱的話後,一下子哭了,連連磕頭道,“不要!不要!我錯了,姑娘,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次!我錯了!”
蘇隱一腳踢開瞿氏落在她繡鞋上的手,道,“聒噪。”
冷月一記手刀劈在瞿氏脖子上,讓人拖死狗一樣將瞿氏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