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婦人手中匕首離她不過一寸了,她才伸手扣住婦人手腕,生生扭斷。
仍不放過。
玉手奪了那把鋥亮的匕首,將婦人拿匕首的那隻手臂釘死在桌上。
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那婦人疼得腦袋瓜子直冒汗,卻是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咬緊牙關跪倒在桌子跟前,身子篩糠一樣的抖。
本就安靜的大堂,靜得可怕。
偏那震懾了眾人的女子看也不看誰一眼,玉手拿起匣子裡的紙張,隨手翻了翻。
一邊翻,一邊問,“瞿姨娘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
在將蘇隱推下懸崖之前,瞿氏奪了蘇隱的一塊玉。
那是塊紅玉,小葉紫檀紋飾,邊角圓潤,通體晶瑩,渾然天成,沒有經過一點打磨。
世上獨一無二的東西,價值連城,稀罕得很。
更何況,那玉,是蘇隱出生那日便握在手中的。
也便是說,蘇隱是握著那塊紅玉出生的。
與生俱來的東西,蘇隱既然回來了,自然不會讓人奪了去。
瞿氏饒是捨不得那塊玉,也不敢不從,可那塊玉,不在她手中。
“老爺拿了去。”瞿氏有些膽顫的說。
“人呢?”
“在核桃巷子。”
在狐媚外室那裡。
那個沒心肝的,一旦去了那裡,不到第二天,是捨不得回來的。
“不妨事。”蘇隱笑呵呵的說,“一個一個慢慢來,誰又能跑得掉不成?”
聽到這話,瞿氏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她直覺,今夜這事兒還沒完。
尤其,從屋外走進來一個同穿玄衣,抱一把長劍的女子。
那女子十七八歲的年紀,生得白白淨淨的,卻是渾身煞氣。
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
“主子,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