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萬詠,萬詠沒有見過這陣法,更沒有能力得到應天樞的東西,萬詠也不可能做這種事。”卞沅再一次篤定的說道。
“卞兄可不要太過自信,這陣盤可有七個,雖說已毀去其三,我得到一個也並非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吧?”
萬詠的聲音輕鬆詼諧,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愉悅感。
兩者沒有傳音,聲音不大,但此時寂靜無聲的演武場只有他們的聲音,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卞沅的解釋本身就是為了說給演武場上所有人聽,只希望他們不要壞事。
演武場上已經有膽怯的人想要跑了。
卞沅沉默不語,他腦子轉動的飛快,思索著如何解決眼前境地。
“青,你父親為何毫無動靜?他可有破解之法?”卞沅傳音墨青。
墨青轉頭看了眼一言不發注視這邊的墨天緯,有些難以理解。
墨天緯是最疼愛墨冰卿的,平常墨冰卿摔了一跤他都恨不得把絆倒她的石頭毀屍滅跡,此時卻為何毫不作為?
“父親,難道你知道些什麼?”墨青傳音墨天緯,他知道他父親一定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墨冰卿送命。
墨天緯瞟了一眼身旁的沐明哲,冷哼一聲沒有回話。
卞沅順著他的眼神看了一眼墨天緯身邊的沐明哲,若有所思。
幾分鐘前,墨天緯是第一個發現萬詠不懷好意想要接近兩個娃娃的人,他剛準備出手,卻被沐明哲阻止了。
出於對沐星瀾的信任以及尊敬,他遲疑了一瞬間,結果就讓萬詠得手了。
沐明哲對他說了一句:“墨府主,明哲用項上人頭作保,您孫女定會平安無事,明哲今天來這裡,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您這一瞬間,這是星瀾老師以命換來的,改變所有人命運的機會。”
“我不管其他所有人會有什麼命運不命運,若我孫女掉了一根寒毛,玄機宗會葬送在你手中,你也將會是紫嵐洲與天暉洲最大的罪人。”墨天緯只是盯著沐明哲說出這樣一段話。
沐明哲朝著墨天緯深深一拜。
......
與萬詠對峙著的墨青無法理解墨天緯的不作為,但他對五行仲裁陣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光是聽卞沅的描述就覺得不寒而慄。
連帶著,讓他對那位素未謀面,也不知是死是活的製造者應天樞也抱有了惡感。
“沅哥,怎麼辦?”墨青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卞沅身上了,他真的束手無策。
“不要慌。”卞沅拍了拍墨青的肩膀。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你佔據了絕對的主動權,卻站在這裡與我們對峙著。”
卞沅問著,暗地裡卻向墨天緯傳了一句話。
“我有什麼目的?我有什麼目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萬詠笑的幾乎要喘不上氣了。
就在笑的讓人感覺幾乎快要斷氣時,他收斂了笑意,愉悅的說了句:“我只是就是想看到你卞沅這幅束手無策的樣子,欣賞你的痛苦無奈...就是我最大的愉悅!”
“你真以為,一個陣法就能難倒我卞沅?”卞沅聞言,突然仰首一笑。
他抬手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