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的驚變不過發生在幾秒之間,演武場中數千勢力都暗自戒備起來。
天暉府與焱神庭的事情,很多人不想管也不敢管。
雖然焱神庭幾乎被整個世界所有勢力通緝仇視,但睚眥必報又幾乎無法根除的焱神庭也完完全全不是普通勢力能招惹的。
大多數勢力雖然喊著剷除焱神庭,但也就是喊喊了。
從心才是最關鍵的,畢竟焱神庭的惡名太大了,動不動就是生靈塗炭。
“卞府主,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焱神庭賊子休得張狂!”
想幫天暉府的勢力同樣不在少數,有些是真心實意,有些只是做做樣子。
這天下總歸還是十三府說了算,焱神庭再兇殘,也只是被人人喊打的老鼠罷了。
抱著各種心思,一時間高臺上下,不少修為高絕之人紛紛踏空而起,幾秒鐘的功夫,萬詠就被或遠或近,鋪天蓋地包圍了起來。
“呵,莫不是以為我孤身入你天暉府連一點依仗都沒有?”萬詠看著滿天漂浮的人影嗤笑一聲。
話音未落,一道精美的八角陣盤懸浮在萬詠身前。
陣盤三尺有餘,剛一出現就散發出朦朧的水幕籠罩了萬詠以及兩個小娃娃,半圓形的水幕徹底隔絕了外界的視線,猶如一層水霧,讓人只能看到人影的輪廓。
“那是...”卞沅臉色一變,認出了那物。
“受死!”
彷彿從喉嚨裡擠出的二字,幾乎隨著劍芒同時降臨在那片被籠罩的光幕!
當!
一根金色長槍與一支銀白血紋利劍同時擋住了劍刃。
“墨青,他身前那東西叫五行仲裁陣,那個號稱自殺式同歸於盡的陣法,這個人沒想活著從這裡走出去。”
卞沅持著長槍,站在手持利劍偷襲失敗的墨青旁邊。
墨青神色變換不定,他也是過於急切了,墨冰卿可是他大哥唯一的血脈,就算付出他的命,他也不能讓這血脈斷掉。
墨青極為後悔之前去臺下跟故人交談去了,若他留在臺上,也許墨冰卿與卞之軻就不會落入萬詠之手。
“這是應天樞八十多年前創造的陣盤,至今還無人能解。”同一時刻擋住墨青的北蓬開口說道。
如果說卞沅是這一個百年間有著無人能敵的名望,那應天樞就是上一個百年間的卞沅,甚至猶有過之。
“難道以沅哥你的實力也打不破這層水幕?”墨青沒見過這陣法。
“這演武場上的人隨便找一個都能打破那層水幕,但這東西是五行構架在一種微妙平衡下形成的水幕,如果攻擊導致平衡被打破,那陣盤就會崩潰,五行紊亂導致強大的靈力暴動,而且還會引動方圓十幾裡的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同時暴動,霎時...”卞沅聲音一頓。
“那威力能移平了以天暉府為中心的這方圓十幾裡。”北蓬盯著水幕,目光平靜的說道。
那強大的摧毀力,二十年前見過的人活下來的不過兩手之數,北蓬與卞沅就是其中之二。
不過,那時的他們與現在顯然不可同日而語。
“我可以把這股破壞力完全隔絕在這裡,但處於中心的軻兒和冰卿受到的破壞力會更加強大,那傢伙知道我和北蓬見過這陣法,他在讓我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