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昀見到她變幻的神情,猜測她現在想要拒絕,因此在她開口拒絕自己之前,白勝昀就先說道:“若是你不同意,我就將你流放到天狐族的莽荒秘境之中,讓你在裡面不見天日、深受劇痛。但若是你幫我取的雪吟劍,我便放你一馬。”
謝盈盈原本真的想拒絕,但聽系統跟他都說了懲罰,她也十分無奈,“當真會放我走?”
“真。”
儘管她聽見白勝昀這麼說,但她還是不太相信,就怕到時白勝昀突然反悔要殺了自己,或是要遇到危險之時要放棄自己。
因此她微微蹙眉,不容置疑地說道:“你向天道立下血誓,再與我立下神魂盟約,說明事成後定會放我一馬,更不會遇到危急時刻讓我去死,不然我絕不答應!”
他見謝盈盈一臉堅決,看來自己今日非得立下真正的血誓,謝盈盈才肯答應了。
因此,他只好抬手在空中用靈力畫上了幾個符諱,隨後一手劃破掌心。
掌心劃破之後的不久,那一連串的血珠便開始極速掉落,但那空中的符諱卻是突然散發光芒,那些血珠便在光芒之下冉冉升起,融入到不知名的符諱之中。
再然後,白勝昀分出一縷神魂,讓神魂探出往謝盈盈的眉心而去。
謝盈盈有些緊張,見到他來有些不知所措,但隨後自己就覺靈臺一痛,眉心就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脫離出來。
兩者在符諱之前輕輕交匯,而後便迅速回到各自的腦中。
謝盈盈探出神識去看,就見靈臺之中自己的一縷神魂在亮著微光。
“我白勝昀,今日立下血誓,也跟謝盈盈立下神魂盟約,若是此去仙境桃源,在謝盈盈出現什麼危險的情況下棄她不顧,或是在事成之後不履行約定,我便身死道消、神魂裂損!”
隨著他說的話,一個個字便相繼在兩人的神魂之中顯現,符諱更像是收到了什麼,光芒大亮,之後便緩緩升起,被不知何處的力量抹過,似乎已被那力量收歸己身了。
隨即,白勝昀走上前,兩人各自都被那力量抬起一掌,輕輕相擊。
如此,血誓與盟約都立成。
如此一來,謝盈盈也才放了心。
白勝昀便理了理衣領,而後便轉身離開。
直至夜晚的時候,謝盈盈還以為白勝昀會回來,想要離開,但一起身就全身疼痛,最後她又只能無奈地癱在床上。
等著等著,她便緩緩睡了過去。
霜月滿天,皎月映在石桌之上的兩個茶杯中,而桌旁,便是靜靜地躺著那一頁泛黃卻儲存完好的《萬記錄》殘頁。
一隻玉白卻有許多劍繭的手拿起其中一個茶杯,那在杯中的明月便隨著他的舉動而輕輕晃盪。
這人正是消失不見的白勝昀,他拿著茶杯,微微仰頭品了品那溫茶。
白祁瑞也喝了一杯溫茶,而後嘆道:“味道不錯,跟南方的大紅袍有的一比。”
隨後,他放下了茶杯,抬眸看向對座的白勝昀,搖著清心扇,問:“你那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白勝昀聞言,不急不慢地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良久後,他才開口:“三哥。”
“嗯?”白祁瑞輕挑雙眉。
“我有一事要求你。”白勝昀也抬眸看向他,神情嚴肅鄭重。
“說罷,我們自小就一起長大,現如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