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大變,看著如此這般,就知這天狐初元厲害得已經超乎他的想象了。
隨後,更加強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被他注入謝盈盈的體內,更是迅速對白祁瑞說道:“三哥,麻煩你幫忙佈下陣法。”
白祁瑞這時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因此一句話也沒有說,拿起那幾張紙檢視,而後便開始按照記載所說的佈下一個簡易的陣法。
因為簡易,所以效果定是不如記載中的原陣法好,但如今時間緊迫,記載上的所需法器也沒有,因此能被佈下已經很不容易了。
之後,白祁瑞退出寢宮,在外給兩人護法,守衛們察覺寢宮中的些許異象,卻是不清楚為何會如此,見到白祁瑞出來護髮,心中更覺不對。
他們就要將這件事告訴給幾位長老,但白祁瑞卻似乎是看出了他們的心思,一邊立下穩定的陣眼,一邊冷聲說道:“這件事,你們若是敢說出去,別怪我與勝昀重罰你們!”
那兩個守衛聽此,連忙安安靜靜地跪在他面前,額頭緊貼地面,完全就不敢動手。
此後,整整一夜過去,白祁瑞因為護法好幾次靈力狂躁而起,更何況是在裡頭分心調和、注入靈力的白勝昀呢?
他闔眸盤坐在白勝昀的寢宮門口,神識感知著其中發生的一切。
白勝昀幾度靈力虧空,而謝盈盈幾次生死險境,最後都被白勝昀給拉了回來。
翌日,午時。
盤坐了一夜的白祁瑞緩緩睜開眼,目光中有幾分欣喜。
隨後,寢宮的門大開,裡頭的一道身影緩緩走出。
正是白勝昀。
他疲倦而堅定。
白祁瑞見到時,輕輕搖起清心扇,故意說道:“她如此不識好心,你怎麼還救她?”
白勝昀聽見他這麼調侃自己,心中不爽,果然冷聲回:“救她只不過是為了日後的一件要事。”
“所以你們什麼時候儘快解決這件大事,好早生貴子呢?”他又戲謔說。
白勝昀聞言,聽出他話裡有話,表明的意思無非便是問“什麼時候成親,好早生貴子”。
他輕哼一聲,“誰要和她成親?!”
說罷,白勝昀又回房去,那剛開的大門重重關上,但白祁瑞不僅不惱,卻是在外面笑起來。
白勝昀坐在裡頭的茶桌一旁,一手用靈力溫著清水,一手將茶葉倒入紫砂壺中。
而桌上擺設依舊,未染分毫纖塵。
“嘶……”
他聽見床上的謝盈盈一聲低吟,便扭頭看去,見謝盈盈半起身來,一手捂著胸口,似乎十分疼痛。
“醒的可真快。”他面色不改,又扭過頭看向茶桌上的冒著氤氳之氣的茶盞,語氣涼涼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最好一睡不醒,這般你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
謝盈盈聽見這句話,大大方方地翻了個白眼。
白勝昀注意到,意味不明地冷笑起來,“我開始還以為你尤其倔強,是怎麼樣都不願死的,如今看來,你還是嫌命太長。”
她感覺胸口的疼痛過去後,當即就直言懟回去:“我不是嫌命太長,是怕有人心懷不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