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瑞喝了一口不知放置了多久的茶水,而後好奇地瞥了白勝昀一眼,問道:“你未滿百歲,因此不能進禁閣,所以是怎麼知道禁閣的《萬記錄》有所記載天狐初元解決方法的?”
白勝昀看著那被他抄錄下來的典籍,聞言十分自然地答道:“曾聽齊泗長老無意漏嘴提過。”
白祁瑞聽此,沒有多說什麼,心中雖然有些許懷疑,但轉念一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便不再多加過問。
白勝昀此時才看完,慢慢地放下紙張,微風輕起,便看見裡頭的幾句詞句:“天狐初元,至剛至陽……仙宗桃源之後……萬物再生……”
另一邊,謝盈盈被帶至霍天傾的宮中。
她本人算是第一次來霍天傾的宮殿中,第一眼看過去就覺陰森奇怪,且不像大多長老住處一樣有弟子把守,且殿內生機枯萎,便顯得有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她跟著霍天傾走進書房,有些驚訝。
架上紅燭,案前書籍,文房四寶,清心香爐……這些全都跟外面的陰森可怖之感完全不同,反倒十分簡樸。
她想到此,竟突覺頭疼不已,太陽穴也是直跳不停。
謝盈盈微微蹙眉,似乎有什麼被自己給忘了,怎麼也記不起來。
霍天傾換了香爐中正燃起的清香,一邊對謝盈盈說道:“快坐,我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了。”
謝盈盈便坐在離自己最近的椅上,輕輕闔眼揉著太陽穴處。
很快,那香爐的香便給他換了一種。
謝盈盈聞到這香爐,覺得清心靜神了許多,心緒也不再那麼地浮躁不堪。
隨後,霍天傾便落坐在她的身邊,一手拿起她的另一隻手,兩指輕輕搭在她的手腕之上。
剛才他與白勝昀大戰,沒有時間一探謝盈盈的身體情況,如今這麼一探,就發覺她的身體狀況尤其糟糕,若是一個不小心,那便會即刻歸入地府。
他臉色一變,緊皺眉頭,迅速便問:“白勝昀對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謝盈盈認真答道,見他臉色不好看,心中對自己的身體有些擔憂,“師父,我怎麼了嗎?”
霍天傾聽見她問自己,卻是沒有先回答,而是不確定地一般急忙問:“白勝昀當真沒對你做什麼?盈盈,你得認真告訴我,若是出了什麼岔子,那我也沒有辦法,你可知道?”
謝盈盈聞言,心中更加慌張,回想了白勝昀這些時日來是怎麼對自己的,慌忙答:“我醒的時候,他並未對我做些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我常常昏迷,昏迷後便不清楚了。”
他聞言,心中更加生氣,也有些自責自己沒有早先就將謝盈盈帶走,而是因那紫金鈴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謝盈盈給白勝昀照顧。
霍天傾看著臉色慘白,神情著急的謝盈盈,覺得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才是最好的,思量不久,便直言道:“你這身體前受陰氣侵蝕,還被天狐初元折騰,後又遭那人重傷,你差點就要小命不保。”
謝盈盈的聲音啞了啞,想起白勝昀之前說的話。
“所以……白勝昀真的救了我幾次?”
霍天傾聞言,突然覺得白勝昀說的話似乎也是真的,靠在椅背上,一副若有所思之色,而後輕輕點頭,“如今來看,的確如此。”
她一下子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想到白勝昀之前那副略帶自嘲的神情,她便微微垂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