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過之時,他指尖的靈力微微亮起,就如一把鋒利的小刀刃,竟將他的手心輕而易舉地劃出一道深長的口子。
血肉破開,那些血蟲乖乖地團團圍在血口一邊,見到鮮血溢位的那刻,紛紛湊上前去,似乎在吸吮什麼。
不過,霍天傾的血液還是沒被這些本質上是紅紋的血蟲給吸走,只是一滴又一滴地掉落在中央的壇中。
瞬間,“祭壇”和地面上的其他血線光芒大盛,他手心的“血蟲”也飄飄搖搖地落在地面之上,竟有幾分好看。
隨後,“祭壇”中竟響起一道嘶啞的聲音:“霍長老。”
“我要你幫我查一查白勝昀和盈盈在故逢山的一等事。”
那邊聞言,想起故逢山還未隱世,想查什麼都十分容易,因此很快就應下:“好,這次我需得要十塊極品靈石。”
霍天傾輕輕挑眉,問道:“要來做什麼?”
那邊嘶啞的聲音回答時,似乎帶了幾分笑意:“送禮。”
“行。”霍天傾也不多問,直接說。
他說完之後,“祭壇”的光亮便逐漸暗下,而地面之上,那些“血蟲”也像是一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生機一般,也跟著暗下,變為一道道暗沉普通的紅紋。
而後,霍天傾便轉身離開,他走出時,身邊的空間又是輕輕盪漾,身後的所有也瞬間消失不見。
他回到寢宮之中,盤坐在莆田之上,面前是幾個上品法器,架上的火燭燃起火苗,書桌上還有一個香爐正往外散著青煙,些許淺淡香氣便輾轉進入他的鼻中,令他的靈臺更加清明。
霍天傾保持著這個動作整整兩天一夜,再次睜眼時,已是第三天天亮。
他手腕處一個紅點輕閃,他輕輕捂住手腕,而後兩指並起,將那紅點抹過,那閃爍的紅點便瞬間消失。
霍天傾站起身來,負手往後院再次走去。
這一回就算他沒來,“祭壇”也亮起了淺淡微光。
這一次霍天傾沒有放血,只是將手輕輕放在那罈子的邊上,然後拍了一拍,那道嘶啞聲音便再次響起:“你來的及時。”
“是你查的很快。”霍天傾挑眉誇讚道。
“在你和我說的那天當晚,我就潛入了故逢山,給幾個人下了法咒。”那人的聲音依舊嘶啞,但比起卻是昨日多了幾分玩味,“他們說,白勝昀經常去找謝盈盈,但基本每回都將謝盈盈傷了個徹底,還有幾次差點把謝盈盈弄死在了房中。”
霍天傾聽聞此言,眼中殺意沖霄,語氣陰寒沉冷:“還有嗎?”
“有。”那道嘶啞的聲音又緩緩開口,“我探查許久後,準備離開故逢山時,見到了幾個長老在暗中培養死士,他們的任務就是進入邪宗,將白勝昀和謝盈盈。我還偷聽到了他們的話,他們可是說,要降下雷罰,將你那乖徒兒活活電死,因為謝盈盈是他們天狐一族的汙點。”
霍天傾聞言,放在壇邊的手上青筋暴起,手指更是蒼白。
他一字一句地冷冷吐出一句話:“是誰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