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傾在說完這一句話後,禁制外的天空上,竟無風而云動,雷霆轟鳴而起,閃電在層雲之中威壓尤盛,邪宗內的所有鬼見此,皆感心悸。
那前些日子害了白祁瑞的鬼嬰迅速趴在孤若寒的肩上,抱著頭尖叫起來,這時的他竟又不會說起人話,只會“嗚哩呱啦”地亂叫起來,尖厲的聲音讓孤若寒忍不住一手拍下,罵道:“你發什麼瘋?!”
路過的小男孩——他也是一隻鬼,見到孤若寒和鬼嬰,也迅速緊緊地貼著他,兩手環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涼颼颼地吐氣,而後幽幽說道:“邪宗如今唯一一個練萬鬼道的人生氣了。”
孤若寒聽男孩這麼說,眉心一蹙,“霍天傾?”
“噢對,他叫霍天傾……是他。”
而他們口中的主角,還絲毫不在意自己大怒讓邪宗內的鬼修都如何了。
他身上散發著幽冷森寒的氣息以及那滔天的殺意。
壇的另一邊那人察覺到霍天傾的不對勁,聲音一啞,然後語氣十分無奈地提醒道:“冷靜,你已經到分神期了,隨時隨地可引動天地,若是你手下的鬼修都沒了,你的修為起碼要掉一大截。”
霍天傾聽見這麼一句話,深呼吸了口氣,下意識念起清心訣來。
隨即,他掐斷了兩人間的聯絡,冷著臉再次回到自己的寢宮打坐,好壓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合歡宮中,這般大的動靜,紫金鈴器靈和白勝昀自然有所感。
他知道這大概是跟霍天傾有些關係,想要出去看上一看,畢竟若是他這個修萬鬼道的人突然發瘋,那這邪宗的鬼怪幽魂們估計也會跟著發瘋,到那時,說不定就第一個拿他這個仙宗之人開刀。
但自己身邊,還有一個拖油瓶——謝盈盈。
謝盈盈如今滿頭大汗,似乎痛苦不已,再次捂著腹部蜷縮成一團,冷汗滲溼了她背後的幾件衣裳。
那雨雷欲來,便吹得她的寢宮中那木窗搖搖晃晃,不僅如此,也將她給冷的瑟瑟發抖。
白勝昀見自己只是走神一下,這謝盈盈又縮成蝦米了,無奈怒道:“躺平!”
“我……”謝盈盈一臉生氣,“你別管我!”
白勝昀聞言,冷笑一聲,收回了手中的靈力。
“行,那你疼死得了。”
說罷,他就要起身離開,就見謝盈盈雙眼一閉,竟就這樣暈了過去。
白勝昀便再次坐好,冷笑著心道:這樣還剩了些麻煩!
而後,他就要再次往謝盈盈的體內注入靈力,以方便壓制謝盈盈體內的天狐初元。
但,就在他注入靈力的那一刻,就發現謝盈盈體內的陰寒靈力正不斷地往外洩去,變為一道道凜冽的靈氣。
他眉心一蹙,見謝盈盈的胸膛沒有起伏,神情竟少有的露出了幾分慌張。
隨即,白勝昀又迅速抓起她的一手,就給她把起脈來,就發覺她的心跳基本等於沒有!
他皺著眉,探出神識,就見謝盈盈體內的那天狐初元竟然要危機她的生命了!
白勝昀下意識就低聲罵了一句話,而後再往謝盈盈的體內注入靈力,一手則拿出不少丹藥,翻翻找找挑出幾顆後便碾碎,直接全都塞進她的嘴裡。
這一回,這些丹藥混合起來的味道那叫一個怪異苦澀,就像是摻了幾斤黃蓮,又和了幾斤醋的奇怪東西,但謝盈盈卻沒因此醒來。
白勝昀見此,給她注入的靈力越來越多,又匆忙佈下聚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