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便滿臉好奇地看向鏡苓,卻見鏡苓一臉淡然,絲毫不吃驚的模樣,就知鏡苓也知曉其中的一些事。
另一邊的沈茹茹原本想再次出手,但見邪宗的三位長老都來了,只能立即收起靈力,咬牙瞪了白祁瑞一眼。
畢竟現在邪宗的三位長老全都出面了,她若是再在人家的地盤鬧事,那最後受傷的不還是自己嗎?加上現在兩宗關係緊張,自己身份也不夠高,最後說不定也沒人幫自己出頭。
但見霍天傾和白祁瑞似乎很是熟悉的模樣,因此她不冷不熱地看向白祁瑞,語含嘲諷,道:“原來你和霍天傾早便認識啊,我說你想要謀位,你還否認!”
白祁瑞聞言,無奈地笑了笑,而後說:“你的師父也認識霍天傾,那我可不可以認為你的師父還想奪仙宗宗主之位呢?”
“你!”
“好了。”霍天傾聽見他們吵架還把自己當槍使,心生不滿,直接便打斷沈茹茹的話,“我認識誰跟你可沒關係,吵吵嚷嚷的。”
鏡苓也知曉霍天傾生氣,不想他再放出那幾只瘋狗一樣敵我不分到處咬的鬼,乾脆直接轉移話題,看著兩人便憤怒地說:“你們一個接一個的來我邪宗,究竟想要幹什麼?如今來就算了,一個要把我邪宗的弟子給帶走,你們倆還在這裡打架,讓我這裡置得好好的宮殿直接塌了!”
沈茹茹很是不滿她的語氣,剛才說話又被白祁瑞和霍天傾堵了回來,正好心裡的氣沒地方撒,蹙眉就罵:“不就是一座宮殿嗎?我還賠不起?至於在這裡‘嗷嗷’亂叫?想不到你邪宗現如今竟然這麼窮了!真是可笑!”
白祁瑞聽見他這麼罵,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一旁的烈陽直接一挑眉,輕蔑地說:“你賠得起?”
沈茹茹原本不準備答話,但一見到烈陽這麼一個小屁孩都敢質疑自己,語氣不善地回道:“是又如何?!”
“好,那我現在就跟你算一算賬。”烈陽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算盤,“啪嗒啪嗒”地打起來,“這一座宮殿乃是先輩居所,其中收了不少寶物與典籍,這宮門呢,是千年梨花木,這門上的油漆呢,乃是北海之妖所贈……”
沈茹茹越聽,臉色越是難看。
烈陽算下最後一數,然後笑著說:“除去殿內的寶物與珍貴典籍,你需給我一萬八千七百三十二個上品靈石。”
沈茹茹的直接便啞了啞,惱羞成怒竟就要上前攻擊烈陽。
烈陽的神情不變,目光卻是挾著不屑和冰寒。
他輕輕抬手,瞬間萬火燎過,所過之處生機盡泯。
沈茹茹急忙撐起靈力罩來阻擋,但衣服還是被燒出了好幾個大洞。
“螻蟻。”烈陽負起手,面上露出的神情全然不同一個小孩子會有的神情,而是十分老態,目光深處竟還有幾分滄桑。
沈茹茹臉色一變,感應他的氣息,竟發現這小孩子的修為不比霍天傾弱。
“好了,烈陽,你跟她廢話這麼多做什麼?!”鏡苓拿出匕首,夜幕當空中的血月竟與她手中紅月刃交相輝映,匕首上的紅紋邪氣橫生,“這一位天狐族三皇子,我們不能打,這麼一個不知其名的人還不能打了?”
烈陽點點頭,手中倏然竄起一簇暗紅火焰,“你說的也是。”
白祁瑞原是已做好準備站在一邊看好戲,誰知下一秒,那霍天傾竟然不去打那沈茹茹,反倒抓著一隻黑頭黑身的小鬼朝自己襲來。
他閃身躍到一邊,衣襬翩然,神情不改,問道:“你來打我做什麼?我找到了自家弟弟,自然會走。”
“那就要問問你是怎麼教育白勝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