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盈盈低頭去看,就見傷口發黑,潰爛不已,其中還流出黃色或白色的膿水,隨著呼吸隱隱能見深處血肉。
她雙眼睜大,震驚且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傷口,抬起頭忙問:“明明我這些天都不覺得疼,怎麼這傷如此嚴重了?”
霍天傾面無表情,眼中卻有堪比嚴冬大雪的寒意與殺氣,周身煞氣似凝聚成形,一團又一團的黑霧瀰漫房中。
謝盈盈被他這樣嚇了一跳。
霍天傾注意到,抿了抿唇,那黑霧便稀薄幾分。
而後,他蹙眉拔除其中的強大妖力,做這一步時,謝盈盈毫無感覺,但下一刻就見霍天傾拿出一把短刀,寒刃鋒利,就要往自己手臂上而去。
她連忙退後,不安地看著霍天傾。
“放心,你這傷口上有毒,周圍的神經都已壞死,所以就算我對你那傷口做些什麼,也不會有任何痛感。”霍天傾無奈說道。
“真的?”她聞言,低頭又看了看血肉模糊的傷口傷口,將信將疑。
霍天傾見她不信任自己,略一攤手,“你先讓我試試不就知曉了?”
謝盈盈眨了眨眼,隨後突然閉上眼,眉頭緊皺,抬手就輕輕地戳了戳自己的傷口。
膿水沾了她滿手,但她真的察覺不到疼痛。
她這下才睜開眼,又抬手重重地戳了一下,發現還是不痛,這才相信霍天傾說的話,將手臂遞過去。
霍天傾便拿過一個茶盤,隨後提起短刀下手,再短刀割下一道新鮮血口後,謝盈盈直接轉過頭去——因為她看見了也覺得很肉疼。
“嘖嘖……”霍天傾突然笑起來,眼中滿是輕蔑之色,“這點傷就受不了了?想當年兩宗交戰,為師我半個手掌都沒了,全身都是你這樣的傷,甚至五臟六腑也一樣受損,還不是照樣上場殺人去了?”
他輕飄飄地帶過了那段被兩宗刻意塵封的悲嘆過往,不提當年那些腥風血雨、英雄霄小,更不說戰場上的血海屍山、慘絕景象,似乎真的毫不在意,但神情卻是下意識變得如冰如刃。
謝盈盈只是聽他這麼說,都不禁打了個冷顫,難以想象一個人渾身上下都是這樣的可怖傷口。
霍天傾一刀一刀地落下,片下糜爛血口,而後都放進那茶盤裡。
起初謝盈盈還不覺得痛,一盞茶的功夫後,傷口如今已能見到深處白骨,少了許多發黑腐爛的血肉,只餘一片鮮紅。
但霍天傾還要再割下一刀,這回謝盈盈直接疼得跳起來,臉色慘白,看著自己那露出白骨的傷口,突然覺得霍天傾在虐待自己。
“過來。”他對謝盈盈招招血手,“最後一刀,不然日後你別想好了。”
“這……這傷口都成這樣了,那些什麼毒也該沒了吧!”
他嘆了口氣,將短刀放下,收起茶盤,說:“那就這樣吧。”
隨後,他便給謝盈盈處理傷口,又不由得提醒道:“初元之力甚是強勁霸道,你多加小心。”
謝盈盈點點頭,心中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