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亮起暖光的大殿之中。
謝盈盈一臉厭煩冰冷地看著面前男人,推開他轉身就要開啟大門。
孤若寒自然不肯,一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臂,任她不能動彈半分。
謝盈盈轉頭就要罵,卻被孤若寒又死死地捂住嘴。
她美眸睜大,震驚地看著孤若寒。
孤若寒靠在她耳邊,無奈地輕聲說:“我待會兒就放開你。”
他剛說完這句話,謝盈盈便聽見殿外傳來銀鈴和自己那一眾男寵的聲音。
銀鈴語中猶帶遺憾,“可惜了,不能跟師姐討教技術,不然我也能對那個清冷道修下下手。”
“銀鈴,就你這般心性,我想他大機率不會看上你的。”她的一個男寵打趣道。
“我想著盈盈多日,如今她好不容易回來了,竟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那眉清目秀的男子神情不愉,未了還嘆了口氣。
“不是我說,你也真夠痴情的。”銀鈴“咯咯”笑起來,手腕上的鈴鐺“叮叮”作響,“你可莫太過喜歡我師姐了,她可是說了要一輩子心中無人,只談風月不談情的。”
“我自然知曉。”男子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戲謔笑道,“你別忘了我是修什麼道的。”
銀鈴打了一個響指,“風月道。怪不得你這般黏師姐呢,聽說兩位修風月道的合歡相交,增進的修為不少,可是真的?”
……
談笑聲逐漸遠去,謝盈盈的臉已經通紅。
原因還不是那要人命的孤若寒,一直逼近。
天知道,她謝盈盈單身二十多年,何時跟一個男人這麼親近過?
等人完全離去後,孤若寒才放下緊捂著謝盈盈薄唇的手,目光中有些動情,聲音嘶啞地問道:“你是怎麼回來的?”
謝盈盈依舊不忘上次自己向孤若寒求救,他卻直接就走的場景,現在心中還有怒氣,對孤若寒更是感到厭煩。
“給你沒關係。”她冷聲道,說完,便要離開。
孤若寒卻還是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就此離開,傾身靠在她的肩窩處,語氣中滿是歉意:“盈盈,我沒想到……對不起。”
謝盈盈暗中翻了個白眼,撇撇嘴,十分冷漠地說:“鬆手。”
孤若寒手上力道不減,似乎要得到謝盈盈的原諒。
“鬆手!”這回她動了真怒。
孤若寒嘆了口氣,“外面可還有許多人呢。”
“那又如何?我寧願出去被人圍堵,也不願意在此處跟你待在一同!”
謝盈盈說這話時,腦海中閃過在故逢山遭遇的一切不公平待遇——被折磨、嘲笑、捉弄、當眾怒罵!這些時日她受到的氣可多了,如今真想找一個發洩的出口。
雖然孤若寒沒有義務幫自己,但若是他當時對自己伸出援手,自己也不至於那麼悲慘地度過這些時日,想到此,她就還是忍不住責怪孤若寒。
而孤若寒聞言,臉上神情滿是愧疚、歉意以及悲痛,一方面自責自己沒有救下她,一方面則是沒想到謝盈盈竟然如此恨自己,寧願被眾人圍堵都不願跟自己待在一塊,好好享受片刻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