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筠臉上笑意散去,狐尾一收,淡聲問:“少帝去找盈盈了?”
白祁瑞聽見他對謝盈盈的稱呼,想起謝盈盈那精密的逃跑計劃,以及所用的迷魂藥和短匕首,一臉複雜,“你什麼時候跟她關係這麼好了?”
寧筠慢悠悠地坐直身,伸了個懶腰,然後才站起來,慢步向府邸外走去,笑著說:“你猜。”
雖然看上去他的步調很慢且輕浮,不過他剛一說完這句話,便已走到府外去了。
寧筠的辦事效率不錯,少頃後,他就到了守衛將領面前,輕飄飄地撂下一句話:“三少主讓你們找少帝,他說少帝不見了。”便瀟灑離開,不知又去哪裡玩去了。
將領每次看見寧筠都臉紅心跳,此時他輕咳一聲,滿臉通紅,給自己扇了扇風后便對自己身邊的人急忙吩咐:“傳令下去,尋找少帝!”
“是!”那人頷首應下。
不多時,一眾守衛分成幾隊,向著故逢山的八個方向分別而去。
這般動靜,恰好被剛回來且雙腿疼痛的寧清清見到,攔住一個守衛後,眨著眼問道:“這是怎麼了?”
那守衛見她眼角輕紅,臉上有些薄汗,更加顯得可人,輕咳一聲後,才臉紅著回她:“少帝不見了。”
寧清清聞言,就想到白勝昀將自己丟下,心裡生氣,當即離開。
守衛見她這樣,滿臉疑惑,不知自己說錯了哪句話,竟然讓寧清清這麼生氣。
山腰之上,沈茹茹坐在涼亭之中,緩緩調息體內靈力。
她本就傷未痊癒,又因寧清清再次身受重傷,一想起那個白蓮花寧清清,沈茹茹剛壓下的情緒又猛地暴起,不由得吐息漸亂,喉間血腥濃重,被她強行吞下那要嘔出的瘀血。
“這裡找找!”守衛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她本就生氣,被打擾調息更加不爽,閃身便到那守衛面前,抬手便是清脆一掌。
守衛竟就這樣被打倒在地,嘴角流下血線,正要怒罵,定睛一看是沈茹茹,只能忍氣吞聲,真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他修為比不上沈茹茹,更何況沈茹茹殺人如麻,今日那弟子死後慘象他更是看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而其他守衛見到沈茹茹也是面露驚恐,好些個守衛雙腿顫抖不已。
“吵什麼?出什麼事了,讓你們這群人跟瘋了一樣!”沈茹茹厲聲問道。
那守衛何其委屈,本來隊中下命令的音量就得如此,沈茹茹竟連這個都挑刺,怒火中燒,咬牙答道:“少帝不見了。”
“什麼?!”她一步上前,將守衛一下提起來,“少帝怎麼會不見了?”
“我……”那守衛差點就要尿起褲子,“這我怎麼知道啊?這是三少主說的。”
沈茹茹聽此,一下扔開他,抬步向白祁瑞府邸而去。
白祁瑞此時在自己府中蹙著眉喝茶,手中清心扇扇起涼風,將髮絲舞起,看上去心緒難平。
不過一旁的寧筠沒有絲毫表示,還在開心地逗著池中金魚,兩人簡直形成了鮮明對比。
沈茹茹直接便踏入府邸,見到白祁瑞還在喝著茶,頓時火冒三丈,冷笑一聲後滿臉輕蔑地說:“三少主,少帝不見,此時你竟還喝著茶,如此悠閒,看來你真是巴不得早日坐上這少帝之位啊。”
白祁瑞見到沈茹茹來,臉色黑得猶如鍋底,厭惡之意絲毫不掩,直接偏過頭,根本就不想理她。
不過沈茹茹來找他,也不是想故意噁心他,在她說完後,直言問:“少帝當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