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一臉難以置信,神情複雜,“他眼瞎了?”
“沒錯,他眼瞎。”謝盈盈點點頭,鄭重認真地說。
銀鈴聽此,心中便有些鬱悶。
她追那道修多年,愣是沒把人家追到手,反倒讓那道修見到自己就跑。如今見到謝盈盈撩動那修絕情道的白勝昀,想著讓她助自己一臂之力,誰知謝盈盈也不清楚白勝昀怎麼看上她自己。
不說銀鈴如何,謝盈盈現如今是比她還要鬱悶,也覺得奇怪,根本不清楚白勝昀怎麼就非得娶自己。
銀鈴抬頭一看天色,發現時日不早,驚慌道:“糟了,我還沒交功課呢!不說了,師姐,我先走了!”
她的話音還未落,便已提起紫紗裙裙襬,拔腿就跑,鈴鐺的清響聲極速遠去。
銀鈴的身影消失,謝盈盈可算覺得清淨不少,就要轉身進到房中,誰知剛一轉頭,餘光又瞥見霍天傾緩步走來。
她不太想聽見霍天傾再問自己有關故逢山的事,直接垂眸假裝沒看見,想罷便關上房門。
頭上一道陰影落下,那就要關上的房門猛地停住,謝盈盈使力,房門愣是不得動彈。
她吞了吞口水,緩緩抬起頭,就見到一隻蒼白卻有力的手,輕輕地摁著木門,謝盈盈下意識再次使力,那手和門皆紋絲不動,甚至來人手上力道一點沒多。
霍天傾見她這樣,輕輕笑起來。
“師父……”謝盈盈對他捉弄自己真是無可奈何,“我頭疼,真的要休息了。”
“休息了足足半個時辰,還不夠嗎?”霍天傾挑眉問道。
謝盈盈聞言,只好再此使出舊招,一手準備扶額輕嘆,哪知霍天傾一眼看出,將她的手拉下,“我問你幾句話。”
她這回是真的心中苦澀,估計自己是怎麼也避不過霍天傾接下來的詢問了。
霍天傾抱著雙臂,慵懶地倚靠門邊,眉目有浮於表面的笑意,看上去風流倜儻,“自你那日消失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謝盈盈心上一跳。她就知道霍天傾會再次問這個問題。而她實在是不想回答,這些天來,她經歷的痛苦與折磨是他人想象不到的,好不容易自己能夠安全一些,卻頻頻被人不斷提起,揭開那尚未癒合的創口。
謝盈盈突然感到手臂處的血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微垂下頭,嘆了口氣,似乎很累,“師父,下次再說吧,抱歉。”
說罷,她便關上了房門。
這次霍天傾沒有阻攔,只是看著那禁閉的木門,眸中目光變暗變冷,幽深的如同夜下深淵那般,令人心生畏懼。
許久後,他又摩挲起袖上那妖豔的合歡花,沉默不語地離開此處。
謝盈盈躺在床上,聽見寢宮外霍天傾遠去的腳步聲,莫名覺得放鬆了一些。
她整個人窩在被子裡,想著原文中的劇情——
原身嫁給白勝昀後不久便死去,白勝昀跟寧清清走在一起,寧清清很喜歡他,兩人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現在,自己非但沒死,還好好地回到了邪宗,真是命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