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丹鳳眼發紅,侵略性十足。
骨節分明的大手顫抖著,握住了她的玉足,揉,捏,搓,蹭,摸。
他似格外鍾情她的足,心口的祟念沸湧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還要深重。
滾燙的喉嚨溢位了低低的,啞啞的喟嘆,似饜足又像欲罷不能:“阿漪姐姐。”
“只阿璟一人的阿漪姐姐。”
頃刻間,滿室春光生生不息。
……
夜更深了。
正值子時,紅牆碧瓦的皇城陷入了一片寂靜。
崔貴妃望著鏡中的自己,紅唇潤澤誘惑,媚眼如絲。
上身著了烏金雲繡衫,下身牡丹絲錦裙,風華萬千。
在皇宮中盛寵多年,她容貌自不必說,端的是豔麗無雙。
深吸了一口氣,崔貴妃走出了華樂宮,她藉著夜色藏匿身影,悄然無息地朝著蓬萊居走去。
蓬萊居。
環境清幽空靈,流水叮咚潺潺。
所有侍者盡數遣退,空無一人。
似,只為等候經年未見的故人。
國師身穿著翩然的青袍,眉眼空寂。
他修得至高佛法,能通天象,只為蒼生,不入俗世。
倏忽,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國師大人,多年未見,可是安好?”
國師身體一震,他緩緩地睜開眼睛,望著來者。
故人的容顏更勝從前,瑰姿豔逸,國色天香。
他垂目,聲音空塵:“勞煩貴妃娘娘記掛,微臣一切都好。”
崔貴妃亦在望著他,歲月似不曾在他的面容增添痕跡,他眉修斂目,一派仙風佛骨。
而她,眼尾已增添起一絲皺紋。
她目光逼向國師,問道:“國師大人,你可是知道本宮前來尋你,所為何事?”
國師手中轉動著佛珠,悲憫道:“貴妃娘娘可是為沈小姐而來?”
崔貴妃紅唇似火,語氣帶著幾分嘲弄:“國師大人神機妙算,本宮實在佩服。”
國師似未聽出崔貴妃語氣中的嘲弄,他只道:“沈侯府的嫡長女本是命格薄弱,不得善終。”
“有帝王之相的紫微星折了二十年壽命,日日跪行,且以心頭血獻祭,是以她的命格星鸞大洞。”
提及沈漪,崔貴妃恨之切切,她目光怨毒:“帝王之相的紫微星為她逆天改命?”
“那個賤人也配?”
國師似悲憫一嘆,道:“貴妃娘娘莫要如此動怒,微臣竭力撥正她的命格。”
“她將會一生悽然,喪親人,被囚禁,黯然消逝。”
崔貴妃眼中當即浮現起沈漪悽慘落魄,失去親人痛不欲生的慘狀。
好啊,好得很。
她語氣暢快道:“如此甚好。”
半晌,崔貴妃望著端肅的國師,走到他身側,吐氣如蘭,鮮紅的寇丹按了按他青袍之下的軀體,問道:“國師對付沈漪,可是為了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