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也都是些不菲的好東西,她暫且留著。
過了晌午,剛歇了一刻,門外就有人來訪。
陳勇開了門,一會兒就來到采薇窗下相詢,“嫂子,一個自稱是李鐵牛媳婦的女子上門,說要見您……”
采薇忙坐起身來,很是納悶,鐵牛媳婦又不認識她,怎麼會來?
難道是鐵牛有什麼事兒?
雖然對李大娘沒什麼好感,但她對鐵牛還是頗有些感激之情的,於是就起身披了外衣,穿戴齊整,推門出去。
鐵牛媳婦是個模樣齊整的女子,身段苗條,面容白皙,算得上是個小美人兒。
采薇把她迎進屋裡,陳勇進來上了茶,這才留下她們說話。
鐵牛媳婦瞅了眼英氣勃發的陳勇,笑道,“早就聽說穆姑娘神通廣大,今兒還真是見識了。”
采薇不明何意,忙問,“嫂子這話什麼意思?”
“穆姑娘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尋常人家都用丫頭,沒想到你倒是用這麼俊秀的小廝?”
這是把陳勇當成小廝了。
采薇笑笑,解釋,“哪裡是什麼小廝?這是我未過門夫君的兄弟,留在這裡看家護院,照顧我們娘倆的。”
“哦,原來這樣,看來穆姑娘這夫君是個不小的人物。”鐵牛媳婦端起茶盞來,抿了一口,斜眼打量著屋裡的擺設,半日才又道,“姑娘不好奇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采薇放下茶盞,含笑問,“那嫂子來找我何事?”
“也沒什麼事兒。”鐵牛媳婦面色一變,笑容竟然透著幾分悲傷,“就是想找姑娘評評理。”
“哦?評什麼理?”采薇不解,一頭霧水,“難道是鐵牛哥欺負你了?”
“你知道嗎?”鐵牛媳婦忽然一抹腮邊淚,道,“鐵牛自打娶了我,夜夜都是和我歇在一處的。”
夫妻歇在一處,不很正常嗎?鐵牛媳婦一個新過門的小媳婦,跟她一個姑娘家說這個話,倒是不大正常了。
見采薇不解地看著自己,鐵牛媳婦斂了笑容,眸中淚光點點,“姑娘許是覺得我這話聽不懂吧?”
“不過姑娘接著聽下去就明白了。”鐵牛媳婦看著采薇,一瞬不瞬,“自打我過了門,鐵牛每晚都會跟我行房……”
采薇愕然,面紅耳熱起來,不知該怎麼接話。
新婚夫妻,鐵牛又正血氣方剛,有這個需要,也是自然。
只是她跟她說這個做什麼?
不過看在鄰里的面子上,采薇勉強坐在那裡,沒有逃開。
“鐵牛每次都要做好久,即使我求饒也不行。每次你知道他都用什麼姿勢嗎?”
聽鐵牛媳婦越說越不像話,采薇忙打斷她,“嫂子,這話你不該跟我一個姑娘家說。”
“哈哈,你一個姑娘家?”鐵牛媳婦面上換上了譏諷的笑,“你見天地和一院子的男人住一起,家裡連個老爺們都沒有,成天拋頭露面,見過摸過多少男人?你還姑娘家?”
采薇萬萬沒料到鐵牛媳婦竟會說這個,當即就白了臉,把茶盞往茶几上一墩,怒道,“你要是來說這個,你立馬就給我出去!”
“我說完話自然會走的。”鐵牛媳婦下巴一揚,十分強勢,“你知道嗎?鐵牛喜歡每次從後面進入,從來都不看我的臉。我一開始不懂,還以為夫妻之間就是這樣的。可後來有一次他完事之後,一個沒忍住,喊了一個人的名字,你知道是誰嗎?”
此時的鐵牛媳婦,面容已經沒有了那份恬靜,看上去有些猙獰,咄咄逼人地看著采薇,似乎采薇不回答她就不罷休。
采薇知道她沒有好話,都把他們夫妻之間最親密的事情說給一個外人聽,她還能吐出什麼好話來?
“我不知道,你們夫妻的事兒,別說給我聽。”
“你當然不知道,你怎麼可能知道。你那鐵牛哥哥心心念唸的可是你啊。”鐵牛媳婦幾乎是低吼出來,一臉的悲憤,“我現在終於知道他為何喜歡從後頭做了,原來他不想看到我這張臉,不想面對我罷了。”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雖然采薇隱約猜出什麼原因,但還是不想戳破。
這種醜事,能裝糊塗就裝下去吧。
“他喊的是你的名字,薇薇!”鐵牛媳婦有些激動,揮舞著雙手,“哈哈,薇薇,多麼親暱,原來你的鐵牛哥哥最想做的人,是你!”
她忽然湊近采薇的臉,神經質地笑著。
“你,噁心!給我出去!”采薇再也受不了這迷失心智的人,一把把她給推了出去,哐噹一聲關上門,倚在門後,心砰砰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