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視角有些不太好，看阮清洺時會帶著一圈模糊，所以聞今朝動了動，躺上阮清洺的枕頭。
那一角枕頭塌陷下去，阮清洺和他也捱得極近。
這種距離，能看清眼前人的每一根睫毛。
聞今朝盯著他的眼睛，又看向他的鼻子，最後看向嘴唇。
想親。
想抱著親。
但抱著也不行，阮清洺會冷。
聞今朝又想著，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嗎，阮清洺也沒給他一個準確的回答，現在這種情況，能親嗎？
想到這裡，聞今朝往後挪了點。
“你想幹什麼？”阮清洺突然伸手抵住他的腦袋。
聞今朝現在睡到了床邊，再往後挪就得掉下去，他順勢在那隻抵著自己額頭的手心蹭了蹭，說道：“沒想幹什麼，快睡吧。”
阮清洺“嗯”了聲，閉上眼開始睡覺，聞今朝抬手打了個響指，頭頂的燈也暗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人的呼吸還是那樣不太規律，聞今朝想著，阮清洺應該是想到考試太緊張，睡不著也是正常。
水鬼反正不怕冷，他掀開被子，給阮清洺蓋好，最後隔著被子將阮清洺摟住，慢慢輕拍著。
過了一會兒，阮清洺突然睜開眼問道：“你的反應就是這樣？”
“什麼反應？”聞今朝問。
“我看你也沒多開心，”阮清洺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聞今朝往前湊了湊，隔著被子把他抱得緊緊的，“你怎麼了，我是哪裡做錯了嗎？”
“這個世界上，還是隻有小動物最好懂，”阮清洺嘆口氣道，“高興就搖尾巴，生氣就汪兩聲，委屈還會嗚嗚叫。”
什麼和什麼啊……
聞今朝“嗯”了聲，完全不知道阮清洺在說什麼。
“確定了，你就是不高興，”阮清洺側過身，“我們都在一起了，你也不開心，肯定是認識時間太長，你也不太喜歡我了。”
什麼？啊？
聞今朝反應了幾秒，眼睛都跟著瞪大了。
清洺承認了，清洺肯定了，清洺說，我和他在一起！
在！一！起！
“我喜歡你，誰說我不喜歡你了！”聞今朝一把將阮清洺側過身來對著自己。
他先是捂住了阮清洺的眼睛，接著打出一個響指，燈亮了起來。
過了幾秒，手被拿開，聞今朝說：“清洺，你看。”
現在的聞今朝幻化出了耳朵和尾巴。
立耳抖動兩下，尾巴也在身後不停晃動。
阮清洺扯著嘴角抖動一下，又把笑憋了回去，“你這是幹什麼。”
“向你表明心情，我很高興，”聞今朝湊近蹭了蹭他的鼻尖，“我有男朋友了，我談戀愛了。”
大尾巴晃出的風吹得阮清洺眯著眼，他說：“你別高興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