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七走到了天黑,累得要死。舌幹口燥。還好大伯家做了不少窩窩頭,夠她吃上兩三天了。北境人跡罕至,許多地方密林叢生。檸七找了個地方做下來,但又怕突然出現野獸,她找了顆大樹上去。吃完饅頭,就開始休息。天已經黑,要趕路,實在不方便。
她是不是迷路?北境河在哪?檸七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半夜聽到不尋常的叫聲。檸七驚醒,差點從樹上摔下去。
一股涼風吹來。檸七抖了一下然後爬上枝頭。月色照射下來,檸七看得很真切。山谷中有野獸出沒,那一雙雙發亮的眼睛……是野獸狩獵的時候了。檸七嘴角一勾,也是到她狩獵的時候了。估計吃完窩窩頭,就得打獵了。
檸七從樹上下來,往傳出野獸叫聲的地方去。她的衣服並不是明色,因此很順利的穿入草叢中。一雙雙發亮的眼睛在檸七週圍亮起。檸七往手臂下聞了幾次,果然有味道了。這味道對嗅覺靈敏的野獸來說,很容易讓它們訓味道而來。
“撕嘶……”,一條花蛇忽然出現,尾巴吊在樹枝上,一顆蛇頭向檸七飛來。檸七嚇得半死,不過還記得用郾月砍了一劍。蛇瞬間分成兩半。
“本姑娘的小心肝……”,檸七走路更注意了。“小紅蛇,你出來透透氣……”,好歹也是同類的。
“嘶嘶……”,小舌頭冒了出來。
“真乖……”,小紅蛇可別小瞧了。這可是紅錦蛇王,比她還老。蛇王出動,檸七瞬間心安。然而她還沒得意多久,自己就上天啊。
“啊……”,密林裡迴盪檸七的聲音。躲在暗處的一雙雙亮眼睛瞬間消失,還有跑動的聲音。
檸七晃盪在半空中。她不動,纏繞在她腰上的樹藤也不動。她稍微一動,樹藤纏得越緊,把她晃暈了之後才停下來。
檸七頭暈眼花,這下再也不敢亂動了。等露出圓月,視線更看得清楚之後,她才發現……周圍全是參天大樹。每顆大樹上全有樹藤纏繞。
“我這是落到什麼地方?”,怪不得,外圍的人不敢進來。被蛇嚇,還被樹藤綁了。
“小紅蛇,怎麼辦?”
這些樹藤跟她的小手臂一樣粗。檸七把四周都打量了幾遍。只有她所處的地方有樹藤,而大樹外面有一片空曠的草地。她要想辦法離開這幾顆大樹,然後到草地上。
可是她的腰被纏住了。不過……她的郾月在手裡。這裡空無一人,就算她呼喊,也不會有人來,而且還可能召來裝神弄鬼的人。
那就只能自救了。檸七暗自運氣,手注力,趁著手自由,一劍砍在樹藤上。樹藤被砍斷迅速收回去。檸七得已自由,安然落地。
“原來也不過如此……”,很快她就說不上話了。檸七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破了幾個小洞。“怎麼回事?”,就連手也有些疼。檸七一看,她的手像被開水燙傷了。幾個起泡的點,她的肉……
“樹藤有毒汁……”,剛才砍樹藤的時候,樹藤的毒汁濺到她的身上。還好她反應快,不然……劍不能用了,那怎麼辦?檸七為難了,她可不想同歸於盡。
若是能把毒汁收集……不……檸七你別亂想,都死到臨頭了。就像當初在北穆一樣,她想抓一隻沙怪,願望至今沒有實現。
耳邊轉來爬行的聲音。檸七豎起耳朵,最後她乾脆把那個在暗夜能發光的吊墜拿出來。光不如在水中亮,至少也讓她看到了。樹藤就像蛇一樣,在樹上纏繞。若有蛇頭,她絕對相信那是一條蛇。
怎麼辦?不只一根樹藤在動,其他樹藤也在動了。檸七甚至還看到樹藤爬過的地方留下了粘液。
這沙沙的聲音在深夜裡特別可怕。“娘呀……都起皮疙瘩了”,實在是……檸七有一種感覺是,有一群蛇向她爬來。明日把劍收起來,然後抽出陽鞭。陽鞭至少能讓她稍微控制力度。萬一……她再拿劍,所有毒汁向她奔來,她絕對毀容。果子離更加嫌棄她了。
在檸七快把自己轉暈的時候,一根樹藤忽然從溼土裡穿出來,準備纏上檸七的時候,檸七一躍而起。結果纏繞在大樹上的樹藤四面八方向她公里。檸七手中的鞭子立刻甩了出去。
檸七發現了一個現象。這種樹藤就跟人一樣,有觸感,怕疼。她打了一鞭子,樹藤立刻收回去。過一會兒,有冒出來,不怕死。密密麻麻的樹藤像蛇一樣。檸七稍微有一點疏忽,樹藤立刻纏在四肢上,檸七來回不停地到貨旋轉。
最後她一停頓,鞭子被一根樹藤纏繞上。檸七眼看後面又來了幾根,一股真氣從肚子中流出來。在不讓樹藤噴射毒汁的情況下,檸七快速穿梭在樹藤中,同時揮動手中的鞭子。須臾,檸七飛出大樹外,在草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不敢有一絲鬆懈。
她看了大樹裡纏繞成一團的樹藤,笑了起來。多虧她聰明,也多貴她功夫好,輕工更是一流。不砍斷樹藤的情況,她利用纏在鞭子上得樹藤來回繞了幾圈,就把在空中揮動的樹藤纏成一圈。
接下來,讓它們自己解。聰明人用在聰明出。北境的魑魅魍魎等著吧……
檸七起身離開,剛走一步,她的腳就不受控制,一股無形的力量把她往後拉。她立馬抽出郾月,在她準備被拉回大樹陣裡,快速暫斷纏在她腳上得樹藤。接著衣角把砍下來的樹藤包起來,飛身離開。
一直到很遠的地方,毒汁把衣角腐爛,掉了出來,檸七才停下來。
“倒黴透了”
檸七的手剛在被樹藤拉回去,手往地上抓的時候,破皮了,刺辣刺辣的。
不過收穫了一小節的樹藤。很小,不斷流出毒汁。檸七拿出隨身攜帶的小瓷瓶,硬塞了進去。這東西雖然有害,說不定留著有用。能腐蝕各種東西,毀屍滅跡的好東西。
檸七唯恐樹藤有遁地術,起身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