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終於安分下來,豎起耳朵等著聽。
“我朋友和妹妹都關在天牢裡,如果被定罪,就要關進五嶽山受雷劈了。”
“你們說的那太子便拿這事兒威脅?”
閻雨澤點點頭。
酒神切了一聲:“我以為多大事兒呢,不就是關天牢麼!”
“婆婆,你有辦法呀?”
“有啊。”酒神伸了個懶腰,往後仰仰頭,關節動得嘎嘣響,“不想嫁他還不好辦,把人劫出來不就沒把柄可要挾了!”
“劫......劫出來?”閻雨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酒神談著劫天牢卻彷彿說著什麼芝麻綠豆的小事兒一般,她垂眼彈彈手指上的灰:“是啊,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您以前也曾劫過獄?”
“劫過啊,我那年恰好救過一位壓在東嶽山下的女子,說是與神相戀被懲戒要壓在那處一百年,我見了不忍,便出手相救。這天庭啊,就是破規矩多!嘶......哎,我還記得那女孩兒的模樣,看著實在怪惹人憐的,”她投起頭來,眼神突然掃到閻雨澤,“哎別說,和你這丫頭長得還有幾分相像,白瓷娃娃似的嬌嫩!”
閻雨澤聽罷呼吸頓住,“您......您可還記得她叫什麼名字?”
酒神搖搖頭:“這......時日過久,誰還記得啊?況且江湖人行事向來不問名號。”
閻雨澤猛地抓住酒神的手,把老婆子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前輩,原來那位隱士高人便是您?”
酒神又被她問得腦裡一片漿糊,“什麼啊?什麼隱士高人?”
“您可有一把刀,通體黑色,刀柄為純金打造?”
酒神頓時瞪大雙目:“你這丫頭,怎會知道早就封刃消跡的應物刀?”
“真是您?您當年救下的那個姑娘,應當就是我的母親。那您一定知曉凡體飛仙的途徑了?”
“這......”酒神摸摸後腦勺,她確實救人出了不少力,可畢竟不是她一人所為,實在不敢攬下全部功勞,況且她也真不知道如何指導人家凡體飛仙,“這我還真不知曉,我當年是隨主出行,並不是我一人所救。”
“啊......敢問您主上是哪位神聖?”
酒神警惕地瞧她一眼:“你問這個作甚?”她甩開閻雨澤的手,避開不談:“我說,不是都火燒眉毛了嗎?這獄你們還劫不劫了?”
目前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急中之急,穆白按住閻雨澤用眼神安撫她日後再說:“婆婆能幫我們嗎?”
“我老狄早就不問三界,不想沾上這些無聊事。而且幫你能有什麼好處?”
“婆婆還記得我提的那位藏酒頗豐的孟姑娘麼?”
酒神耳朵動了動。
穆白扁著嘴,哀嘆一聲:“唉!實話說吧,她也關在裡頭,婆婆你得先救她們出來,才能去她府上取酒啊!”
“什麼?酒也關裡頭了?”酒神立時坐不住了,拉起穆白的手腕就往外走:“走走走!劫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