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雲應了聲,翻身下馬扯過一條麻繩,邁步就朝李屏走過來。
李屏在軍中的時候被李浩捆過兩次,已經被捆出心理陰影了,一看到陸雲靠近,頓時滿地打滾亂叫:“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去庭州,我就要去庭州……
她打滾的時候把帽子給弄掉在地,散出了滿頭的烏黑長髮,女兒之身頓時顯露,陸雲見狀驚呆了,一是因為她是女兒身,最重要的是一個青蔥少女滿地打滾的模樣重新整理了他的眼界,一向自認為見多識廣的陸雲感覺今天長見識了。
陸雲一臉懵逼地望著李浩,李浩也是一臉懵逼,他雖然無賴,可他從來不撒潑打滾啊,這簡直是青出於藍的節奏啊。
“少爺,怎麼辦?”陸雲懵逼地問。
“You&ne,me ask who?”李浩瞪大眼道。
陸雲眉毛亂舞:“少爺,你說的這種西域話,我聽不懂。”
陸雲在西域待了這麼多年,還是精通幾種西域語言的,但英語他是真沒聽過。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李浩擺了擺手,蹙眉望著滿地打滾的李屏,“現在她就是一個滿身是刺的刺蝟,不好碰她,畢竟男女有別。”
他嘴上這麼說,心中卻在想:“胸都被我摸過了,還男女有別,呵呵,要不是這裡人多,老子上去就把她給捆了。”
陸雲提議道:“那……要不……就帶上她吧。”
“放屁!”李浩低聲道,“你曉得她老爹是誰嗎?”
“不知道。”陸雲怔忡搖頭。
“她爹是江夏王李道宗。”李浩咂吧著嘴,道,“李道宗原本就不大待見我,我要是再把他女兒給拐到庭州去,估計他要跟我玩命。”
就在這時,彭海忽然過來道:“李大人,斥候來報,李元忠回來了,還帶了一個人來。”
“終於回來了!”李浩開心地拍了拍手,走到李屏面前。
李屏剛停止打滾,準備起身,忽見李浩靠近,趕緊又躺到地上:“別靠近我,不然我就打滾。”
“哇,好嚇人哦。”李浩做出一副怕怕的模樣,然後耷拉著眼皮道,“你想怎麼滾都行,待會你爹就到了,你順便表演個花式打滾讓你爹瞧瞧唄。”
“我爹來了?”李屏聞言大吃一驚,趕忙就要站起來,他忽然又想到李浩可能是騙自己,狐疑地望著他,道,“你騙我!”
“你愛信不信。”李浩抱臂挑眉,“要是讓你爹瞧見你這副狼狽樣兒,不知道該怎麼數落你喲,嘖嘖嘖,堂堂江夏王的女兒在五百右驍衛面前撒潑打滾,這要是在現代,一準上頭條。”
李屏趕忙起身拍去身上的塵土,把凌亂的頭髮弄順,然後盤起來塞入帽子裡。
兩騎揚塵而來,正是李元忠和李道宗,一到近前,李道宗便翻身下馬走向李浩,邊走邊急切問:“屏兒在哪?”
李浩抬手指了指,李屏嚇得就想往人群裡鑽,然而三十個特種兵組成一道人牆,成功地將她擋住,她還想逃,李道宗已經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她衣領給拖了回來。
“爹——”李屏只能不斷朝著李道宗眨眼,用撒嬌的語氣軟糯糯地喚著。
“爹什麼爹!你還知道有我這麼個爹!”李道宗瞪眼冷哼,雖然語氣很嚴厲,但他還是鬆開了李屏,到底還是心頭肉呀,再怎麼生氣也捨不得打。
李浩這時朝李道宗遞了一根棍子,李道宗莫名其妙地望著他:“這是做什麼?”
“抽她呀!”李浩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孩子不聽話就要抽,可勁兒抽,抽斷了我還有。”
李道宗滿臉都是黑線條,李屏氣得近乎咆哮:“李浩,你這無賴!”
“住口!”李道宗一棍子猛然抽在地上,啪嗒一聲,棍子斷了,嚇得李屏頓時不敢動了。
李浩見狀又遞上一根棍子,笑嘻嘻道:“麻煩你抽準一點,就這一根了。”
李道宗看到他這副賤兮兮的模樣就來氣,也沒多想,接在手中順手就是一棍子……敲在了李浩腦門上。
“你……特……碼……”李浩掙扎著罵出三個字,兩眼一轉,最後形成一個鬥雞眼,噗通倒地昏迷不醒。
路遠愣了,李元忠愣了,彭海愣了,五百右驍衛也愣了。
“譁——譁——譁——”,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幾乎只有兩秒的時間,三十個特種兵瞬間就包圍了李道宗,三十杆長槍全都指著李道宗,每一杆長槍上都蘊含了無盡的殺意,就連李道宗這種征戰沙場的老將都感覺渾身汗毛根根豎起,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這種凜冽的殺意太強大了。
這三十個特種兵並沒有殺過人,畢竟他們沒上過戰場,不過,李浩為了訓練他們的殺意,特地送他們去屠宰場殺豬羊殺雞,不僅如此,李浩還派人在長安和藍田附近的河流裡打撈屍體,只要遇到男屍,撈上來讓他們每人抱著睡覺,直到屍體有人來認領為止,這只是他的魔鬼訓練中的一個小小環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