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齊王之法包羅人道,有道是九州九鼎,這先賢所留的九鼎正可參悟一番。”
南宮适笑著離去,他對渭水一脈很有善意,因為這是周文王的老臣與故友;自然也與太公相識。
‘禹鑄九鼎,五者以應陽法,四者以象陰數。使工師以雌金為陰鼎,以雄金為陽鼎。鼎中常滿,以佔氣象之休否。當夏桀之世,鼎水忽沸。及商將末,九鼎鹹震。皆應滅亡之兆。後世聖人,因禹之跡,代代鑄鼎焉。’
李昱聞言不禁回首看了一番祭壇上擺放的九鼎,有的為實,有的為虛,似乎也經歷過一場場大變。
到了最後,宴席散去,他真身留於此,歷史程序的倒影則歸入了天水域,萬民歡呼,皆供奉香燭,願力如海,鋪展在天域上空,金燦燦一片。
而此刻,卻有人來報,言稱在渭水畔長出了一種古老的靈谷,叢生繁茂,食之則有強生健體之功效,磨碎施予兵甲上時亦有奇效。
據傳,此禾曾在文王請太公出山時生長過,見證了殷商覆滅,周朝興起,時隔多年,竟於今日再現,不得不說是某種預兆。
“渭水生古禾,這是祥瑞之兆啊。”
“自古以來都有封隨禾名的傳統,這是紀念先祖的功績啊。”
“封國者,亦有地宜禾。從禾,春省之言。”
渭水畔,百姓們交談的很火熱,覺得這是吉兆,齊王受封,執掌天水域,連太公姜尚都顯靈了。
“此禾何名?”
到了最後,連齊王府的人手都聽聞了這件事,趕來查探,而後上報到了紫微殿內,引起了廣泛的關注。
正欲去諸世外找尋四御權柄的李昱也停留下來,取出了渭水一脈的族譜,當翻到太公之時,赫然出現了這種禾的記載,讓他神色一頓,眼底露出異色。
“渭水之間,禾壯人馬,真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幽幽低語聲響起,這觸動了他久遠的回憶,此禾之名,於後世亦是赫赫有名。
與此同時,歷史長河中,過去的大紀節點內,亦是暗流洶湧。
唳!
金烏啼日,如殘陽西落,孤月下卷,顯照出一片蒼涼的古地。
這是一片戰場,空洞悠遠,暗紅色的地表上滿是裂痕,並有血雨滂沱,一道又一道血河從天墜落而下,將廣袤無垠的山河都染上赤色。
這可怕的異象足以震驚世間,但在這段歲月中,也不過是尋常。
“汙濁,腐朽,我已經聞到了諸世凋零的味道,虛幻者,終究不得永恆。”
殘破的山嶺間,立有一道身影,他滿頭髮絲濃密,生有一雙銀童,如同點燃了萬古虛空,能夠看透一切虛妄。
最為可怕的是,他的體外有三座石橋環繞相連,像是定住了這片時空,一座漆黑如墨,一座殷紅似血,一座灰暗瘮人,彼此間時而分開,時而聚起。
這些石橋,神聖中帶著妖邪,亦有無邊的煞氣,鑄造的方式難以想象。
轟隆!
就在此時,一尊紫紅色王座如同落霞傾瀉般浮現,彩光繚繞,映照的虛空都一片燦爛。
緊隨其後的是一尊黃金王座,其上鐫刻著史前古景,屹立在蠻荒源師的歲月中,氣息磅礴,兩大王座上的身影顯化,十方都在龜裂,都要毀滅!
“等了這麼久,開始吧,一切都將歸於永恆,死寂之中得見新生。”
紫紅王座上的生靈臉如刀削,顯得很冷酷,童孔懾人,猶若兩口紫色的仙劍在鏗鏘作響,流轉懾人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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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祭吧,自這一大紀開始,撕開虛妄的歷史,讓永恆的真實普照諸天。”
黃金王座上傳來了冷酷無情的聲音,竟重重疊疊,彷佛兩個人同時開口,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一時間,山嶺間的那道銀眸身影抬手一按,三座石橋霎時分立了下來,通天徹地。
轟!像是有數萬魔尊誦經,無數佛陀禪唱,太過可怕,天地都像是回到了開天闢地時,一片原始,混沌澎湃。
接著,有那麼一瞬間,天地陷入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了,日月似乎熄滅了,諸天星斗都像是被搖落。
萬物皆虛,萬物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