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客家村的人往村裡逃命,小舅和小舅媽也想抱走追月的時候,玄貓大人的月之玄光保護罩開啟了,閃現的光暈也猛地把靠近的一群鏢師全都打飛出去。
十幾個倒地的鏢師傳來一片哀嚎聲。
千山等人看到保護罩已開啟,再無牽掛,下手毫不顧忌地狠辣起來。
黃岐和左辰雖然也在黃家村遠遠地看見過保護罩,可卻不知道,這保護罩原來竟是玄貓大人發出的,不禁多看了幾眼追月及她正撫摸著的那隻小貓咪。
時苟和時春倆人看了在保護罩後面的親人安全後,也一心一意地為報仇而拼命起來。
看到追月、郝先義、醜姑、蘭姐他們全都還一動不動淡定地站在原地,已經退進客家村中的左星和園嬸等人也又都靠了回去,站在了追月他們的身後,望著保護罩外面的親人們在為守護客家村而戰鬥著。
天空中的雪花,不知從何時開始停了,也許是見不慣這滿地的鮮血,躲回了雲層中去。
鏢師們都不信邪,又紛紛提劍向村口的那些人刺來,刺不行又用劈的,劈不行又用砍的,無一不被保護罩的光暈掃飛出去。
有大小破蛋的幫忙,客家村的人,沒有一個有重傷的,兩個破蛋總能很及時地出現在遇到危險的人身邊,並幫他們把佔了上風的鏢師都砸打得哭爹喊娘。
最先開打的是時苟和何夕,打到最後的也是他們。時春已經和時苟合力殺掉了那五個何夕鏢局的鏢師,剩下何夕一個後,受了幾處劍傷的時春退出了戰鬥。
他那些傷都是剛殺兩個鏢局的人時以傷換命被刺傷的,當時的慘烈,讓客家村的所有人都驚嚇並流下了眼淚。追月不是不可以讓破蛋它們幫忙,但時苟卻堅定地表示,時家鏢局上百人的命,他要親手報。
噗嗤一聲,已渾身是血的時苟,肚子又被劃中一刀,整個人站都要站不住了,倒退幾步後用劍插在地上穩住了身體。
追月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就想喚破蛋去幫忙,可郝先義卻伸手擋住了她,並搖了搖頭,從大夫的判斷來看,有他在,這人還死不了,就讓他自己去了結了仇怨吧。
回想到那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那麼多兄弟,都被眼前的人勾結自己的妻子設計害死,時苟就生出無盡地恨意和蠻力,不顧自己的傷勢,啊地大叫一聲,又拼殺了上去。
不到半個時辰,前來的八十多名一級鏢師竟然全部被擒,何夕的心已經慌了,在決定生死的最後一招中,被時苟一劍穿心,而他的那一劍,則刺偏了。
臨死前看到時苟身上同樣鮮血噴湧而出的傷勢,何夕笑了:“你也活不了了,阿嬌依然是我的!”
“不,有我在,他死不了!”郝先義出現在了何夕的最後一眼。
“苟兒,我的兒啊……”時母又悲又懼地抱住了正要倒地的時苟,大哭,“快救救他,救救我的孩子!”
五顆生血還魂丹在時苟暈過去前被餵了下去,接著郝先義快速地點了時苟身上止血的穴,當場給時苟包紮治療起來。
已經有經驗了的醜姑跑進村裡打來了水,端放在他們身邊,方便郝先義治療時使用。
也許是大戰已停,大雪又猛地傾瀉下來。一個保暖氣泡包裹住了時苟和他的母親,還有正在施救的郝先義三人。
客家村村口的混戰不僅吸引了周邊村落特別是梅村人的眼光,上百人流血的血腥味也吸引來了大批的林獸在遠處觀望,但因為有破蛋的神息,而踟躕不前。
梅村村長和村長夫人在梅家橋上全程看完了這場血戰,客家村的實力,至此讓梅村的人感到深深的忌憚,連八九十名武功一流的鏢師,竟然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看到滿地被打傷打殘的鏢師,追月對破蛋說:“去,問落山縣的陳縣令要不要來領人,要的話,就趕緊帶人帶車來拉走,不要的話,就任由他們在我們村門口喂林獸好了,客家村可沒有義務要救想屠我們滿村的人!“
破蛋眼睛盯了盯小破蛋,小破蛋突然一陣毛骨悚然,趕緊撲騰著翅膀往縣城飛去。小破蛋是破蛋的分身,有分身出來之前的記憶,所以它知道陳縣令是誰,也知道怎麼找他。
陳縣令被變小了的破蛋給嚇了一跳,收到小破蛋傳遞的追月的話,陳縣令的筆都嚇掉了!小破蛋看他不回答,輕輕地敲了他腦袋,“喂,要,還是不要?“
陳縣令大聲回答:“要,當然要,馬上就派車過去接!“
小破蛋抱起幾塊陳縣令桌面上的精緻點心,滿意地邊吃邊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