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陽嘆了口氣,“本來他的決定沒什麼關係,可他是尊長,飛昇之事沒有尊長許可,斷然難成。”
“你剛剛說大小姐,她已經沒有機會了。”
張青陽還是說了,就是不知道是一部分還是全部。
“大小姐和二小姐自小不睦,嫉妒心太強,事事都要爭先。首次天選本來是二小姐,但是被大小姐得知後強行偷走了她的神主牌,上位登記時記下的是大小姐的名字,之後發生的事情我並不全然知曉。”
張青陽頗感無奈,“我之所以跟你說了這些不能說的事,就是希望你不要一時衝動,壞了二小姐大事。她身份特殊,只是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我自有分寸。”曾小魚忽然說道,“仙師為何對二小姐的事如此上心?”
張青陽愣了一下苦笑道,“日後若有機會,你自然一切明瞭,我現在還是不能說。”
切!不能說就不說,賣什麼關子?!曾小魚回到房中,望著熟睡中的顧小虞,痴痴入神。
整整一個晚上,他就象尊雕像一樣坐在床前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兩人相視一笑,有了一種心靈相通的契合感。
兩人收拾妥當準備起程的時候,一個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人來了。
楊本末竟然從天京趕了回來,到行署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客棧來見他。
他帶來了一個大訊息,中州百萬大軍全線越過邊境,向東州守軍發起了進攻,幾場惡戰下來,西北的烏拉山口全面失守,中州軍隊把兩州的邊界向東推進了近千里之多,幾百個重要城鎮失陷。
曾小魚的心猛地一沉,他身上還掛著一個西北將軍的職銜呢。楊本末帶給了他一封左中書的親筆信,開啟一看,上面就幾個字:兄弟快點回來吧,我快頂不住了。
快馬已經備好,臨行前曾小魚把楊本末拉到一邊,故意避開顧小虞,把顧飛龍的背景和這裡發生的事情簡要說了一遍。誰知楊本末對顧飛龍的隱秘身份根本就不在意,而是告訴了他一個更為震驚的訊息,他楊本末本來就是天帝派到東海來看著他們顧家的。
曾小魚忽然有了一種被人耍弄的感覺,不過在大事面前他也顧不上計較這些,又把韋義太子的事說了,這下可嚇到楊本末了,他立即帶著差役再上狼峰山,親自巡視去了。
兩人上馬往回趕,一路上曉行夜宿,風雨無阻,終於在第四天正午時分到達天京城。
左中書一臉笑意站在門口迎接,曾小魚一眼就看到府門上高懸的逍遙府三個大字,不禁奇道,“換人了?”
左中書哈哈一笑,摟著他肩膀說道,“人沒換,牌子換了。兄弟,我給你討了個封號,逍遙大將軍如何?”
曾小魚道,“只要你不讓我上前線打戰,沒封號也行。”
左中書臉色一沉,“那可不行,前線你是必須去的,而且越快越好,時間長了,中州大軍打到天京,你我兄弟就要做階下囚了。”說著他目光在顧小虞身上轉了幾轉,“我倒無所謂了,反正以前過慣了吃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可是你就不一樣了,聽說中州大元帥夏朝風是個色鬼……”
“住口!”曾小魚粗暴打斷他的話,“小虞是我的底線,任何人都不許拿她說事,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