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許多水泡,曾小魚抽出長刺狠狠刺了下去
水泡一滯,一股血水翻了上來,水波翻滾向中間蔓延,曾小魚收回長刺再次甩出,又一股黑血噴出,瞬間把整個水窪全部染紅,水面安靜下來。
曾小魚站在岸邊緊緊盯著水面,只要還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將再次出手。過了一會兒,水面一動,一個黑乎乎的人形物浮了上來。水窪雖然不算大,但是他也不想涉水檢視,只是靜靜地站在岸邊觀察。
黃昏中,山腳處傳來一陣響動,曾小魚矮身跳下土臺躲了起來。兩隻白毛老虎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確認沒有危險之後,飛快地衝到水窪中,把浮上來的東西拖上岸,趴在地上啃食起來。
韋義太子那張標誌性的土豆臉在眼前一晃而過,被白老虎連皮帶肉一口咬了下來,曾小魚這才心安,悄悄坐下,直到韋義太子連骨頭都進了老虎肚子,心滿意足地離開之後,他才跳上土臺,看了一眼散落的衣物碎片,轉身離開。
不知道顧飛龍知道這個訊息後會做何感想。
當他回到客棧,早已等得心急如焚的顧小虞把他拉進房裡詢問起來。當她得知韋義太子成了老虎的美餐時,咬牙道,“便宜他了!”,曾小魚關心的是顧飛龍是否還會做出什麼傷害他們的事情來,正要說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顧小虞略顯為難地說道,“小魚,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曾小魚連連擺手,“你弟弟的事我幫不上忙。”
顧小虞一見他還沒等自己開口就回絕了,眼圈一紅落下淚了,泣道,“我娘不在了,寶兒又變成了廢人,沒人照顧怎麼行?我想了很長時間,我爹說的話或許有些道理,如果能在聖庭給他謀份差事,至少他還能養活自己,也不用面對身體殘缺的尷尬。”
曾小魚哪見得了她流淚,想了一大塊的硬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只能軟語安慰,“你也知道你爹中意的聖庭不是東州,而是中州的聖庭,他不可能同意你把寶兒帶走。”
顧小虞見他鬆口,拉著他的手柔聲道,“小魚,只要你同意,就算我爹不同意,你也有辦法對不對?還有,我想好了,這次迴天京之後,我就和你圓房,別的事……我不想再過問了。”
曾小魚心頭一喜,可是腦海裡浮現出來她的真實想法卻是無奈和落寞,並非真心放棄了什麼。他搖搖頭說道,“你什麼都不用想,車到山前必有路,肯定會有辦法。”
顧小虞一愣,“你不想要我?”
曾小魚把她攬入懷中輕輕撫慰,“想!無時無刻不想。可是你是我最愛的人,我不僅要得到你的人,還要你的真心真意。放心吧,無論有什麼困難,我和你一起面對。還有……我會竭盡全力幫你實現願望。”
顧小虞用力點頭。肩頭一片溫熱,他知道那是顧小虞流下的淚水。
一如所料,顧飛龍斷然拒絕了顧小虞的請求。他的確是想讓他的兒子入聖庭,但是絕對不是東州聖庭。
顧小虞對他已然死心,也不挑破那個自以為是秘密的秘密,堅持要把顧珍寶帶走。無奈之下,顧飛龍長嘆一聲說道,“我實話和你說了吧,顧家祖籍在中州,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我準備帶寶兒回中州故里,陪他安渡餘生。”
曾小魚始終沒有說話,這種事畢竟還是屬於家事範疇,他沒有插嘴的必要。不過顧飛龍最後一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東州遲早會和中州合二為一,要給寶兒謀個前程也不應該在這裡。”
顧小虞當然也聽出了他話裡有話,沉默許久後起身和曾小魚離開了。
“我有一種預感,兩州恐怕要開戰。”曾小魚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顧小虞點頭道,“我也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寶兒暫時還是不要動為好。”
想起天京聖庭裡的左中書,現在說不準怎麼坐立不安呢,曾小魚決定天明之後立即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