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華很理解慶澤帝的意動。
很多時候,運氣的好壞起著決定性的作用。“萬事具備,只欠東風”,沒有靠著天意的東風,儘管人力做到的萬事做到了周全,也達不到預想的結果。
上天來不來東風,很大程度上要看運氣好不好了。
白璃能讓周邊的人氣運走高,是個不小的誘惑,慶澤帝有意動不奇怪。
錦鯉把它本身的氣運無條件的送給了他人才叫送福,白璃這條錦鯉可不會這麼無私奉獻,她送出的福氣都帶毒,是要收本息的。
白璃眼饞龍氣卻沒辦法直接吸收,她巴不得慶澤帝主動留她在身邊,只要慶澤帝對她有所求,那她就能開始吸收龍氣了。
如果把白璃是真錦鯉轉世的事告訴慶澤帝,事情的走向或許會不可控,而且她還要解釋她是怎麼知道的、她又是個什麼身份。
妉華不想說謊,只擺事實,“陳彩魚在陳家時,陳家前幾年走了不少偏財運,看現在的陳家,死的死,殘的殘,窮困的窮困,比沒有陳彩魚的年景過的還不好。
跟陳彩魚有過交集的,還有陸臨軒,秦元恆,肅王。”
陳家受陳彩魚好處最多的幾個人,都沒有好下場。
在錢春秀當家後,陳有貴、馬翠芬和陳福的待遇一天天下降,餓上一整天是常事,沒兩年先後死了。
冒充廖家千金的事發,陳文祿被下了大獄,幾十板子下去,他現在是出氣多,進氣少。
陳大丫被陸家下了慢性藥,病在床上,活不過今年。
陸臨軒丟了守備將軍的官職,這兩年小災小禍不斷,門牙都磕掉了兩顆。
肅王死了,秦元恆很快會被處斬。
細節無需妉華說,慶澤帝派去的人調查的應該很祥實了,她只做個提醒。
也是因為慶澤帝不是個腦子糊塗的皇帝,行事不專行獨斷,聽得進他人的意見。
“福禍兩相依,花愛卿說的不錯。”慶澤帝沉思了會,接受了妉華的說法,又問,“那依花愛卿看,陳彩魚是否真有迥異之處。”
還是避不開這一點,妉華不想說謊,斟酌了下,說道,“世上不缺與常人有迥異之處的人,廖家血脈傳承下來的天生大力氣就是一個。
即便陳彩魚真有異處,對皇上的用處也不大。帝王身具龍氣,既是身負聯結國運的大氣運,不需要外來的氣運來摻雜。”
這話慶澤帝愛聽,笑道,“花愛卿原來也會說些奉承之語。”
“臣是實話實說。”妉華真是實話實說。這個世界所謂的龍氣,實質是帝王具有的大氣運。帝王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能決定一個國家的走向,即是影響到了國運。
龍氣與國運相連,有了天道的某些特徵。
也因此,龍氣比白璃自身的氣運級別高,能讓她的錦鎝運晉階,所以白璃一心想要龍氣。
慶澤帝更高興了,賞了妉華一堆的財物。
接下來慶澤帝談起了正事,問妉華,“若是讓你提早接手西北邊軍,你可能收服?”
從廖石武收回兵權是板上釘釘的事,西北邊軍成了廖家軍,是慶澤帝心中的一根刺。
西北邊軍是朝庭軍隊,全是由朝庭供養,說的好像是廖家的私兵一般。
讓妉華替代廖石武是早計劃好的。
相比於廖石武,最讓慶澤帝輾轉難眠的是荻戎對大楚的威脅。
荻戎早想入主中原,從兩百年前就開始派人潛入可見一斑。
現任的荻戎大王也是野心勃勃,如狼環伺在大楚的邊境。
十幾年前讓他們得到了一個機會,跟懷王勾結,大舉入侵,佔走了大楚好幾座城池,大楚花了好幾年才奪回。
荻戎人狡詐,找著機會就咬大楚一口,在邊關小股小股地進行騷擾,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總之是不想讓大楚邊境安穩。
慶澤帝不是沒想過主動出擊,把荻戎滅了或趕走,解決了荻戎人這個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