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以上的全都是象牙的,據說當場便被拍的腦漿四射。
“寧克終!還不受死?!”
夾在兩人中間的張鏊徹底爆發了。
“吉陽!你也別鬧了,你能打過還是怎的……”
不料話音剛落,張鏊便發現何遷已經自己閉上了嘴。
張鏊一回頭這才發現寧玦已然從兵部大堂的兵器架上抽出了一杆束著紅纓的長槍。
不得不承認,寧玦確實有點愛上兵部了。
“你!你!咱們奏本上見!”何遷一拂衣袖,逃也似的離開了兵部衙門。
再不走他真怕寧玦來個槍挑何侍郎。
張鏊死死的攥著寧玦連聲道:“克終啊!你,你讓我說甚好啊!”
“我錯了。”寧玦只是站在原地木然的搖了搖頭。
“克終知錯了?”
“我錯了,我就不該費心巴力的寫那本書,我該直接拿著兵刃去新泉書院,他跟呂懷兩人綁一塊應當也不是我的對手。”
張鏊哭笑不得的看著寧玦。
方才的鄒望等人也是忙於看戲一時之間忘了自己為何來此。
“半月不見,克終還是風采依舊啊。”
跟在鄒望身後的縉紳們亦是的眉飛色舞議論不休。
但終歸只有一句話。
這趟來的真值啊!
寧玦隨手將紅纓槍插回到兵器架上。
“鄒員外來此有何貴幹?”
經寧玦這麼一提醒,鄒望這才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朝廷的敕旨已然發下了,要拿咱錫山給天下郡縣打個樣兒,我們這些人久沐皇恩,自然也不能閒著,這不想著來給克終幫幫忙嘛。”
“錫山的田已然厘完了?”
鄒望聽到寧玦的疑問不由得抬頭笑道:“基本已經差不多了。”
說罷,鄒望一回頭,便有兩名鄉紳將幾箱的圖冊搬了出來。
“克終請看,這些便是錫山的田畝黃冊圖簿,錫山有田約一萬五千頃,中上及以上田畝一萬一千頃,中下等劣田計三千九百頃。”
這個中上田畝不僅僅是土壤的肥力,還有水源是否充沛等諸多因素共同構成。
鄒望手中的這份清單,這才算是將江南的富庶露出冰山一角。
“既已釐定,那便繼續推行便是。”
鄒望扭扭捏捏的低頭道:“克終,我獨問一句,咱們今年一定在錫山行鞭法不是?”
“朝廷已然頒了明旨,自然是板上……”寧玦還沒說完,便察覺到了鄒望的不對勁:“鄒員外此話何意?”
鄒望趕忙道:“沒甚,今年如若一定施行,那鄒某跟諸位便應當提前響應新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