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緹衛手頭上的手勁兒明顯大了不少,疼自然是也疼些的。
但寧玦雖然疼的已經沒功夫想詞兒罵娘了,但寧玦還是知道這離打死人還是差了一段距離。
“慎修!鷹犬,你們打死人了!”
“子文,你也……?”
“……”
被按在地上的寧玦亦不由得探頭張望。
只見身後已然有兩名錦衣衛舉著木杖站在了原地。
不待寧玦細想,身旁的張居正便低聲喃喃了起來。
“亢思謙,丁未科二甲第一。”
“胡杰,丁未科二甲第十,次吾一位。”
“……”
行刑不到十杖,便已然是哀嚎夾雜著哭聲了。
而趴在地上的張居正卻是在面色慘白的在一旁報起了那些已然被打死的翰林們的名字。
不遠處的五鳳樓上。
時不時有內侍快步跑上城樓。
“稟皇爺,已有十四人杖斃。”
嘉靖不置可否,那內侍便又起身離去探查。
看著腳下的血跡,朱載壡已然不再掙扎,只得是跪倒在地,連聲哀求。
“父皇,別杖了。”
嘉靖依舊不做聲。
片刻之後,方才那內侍再次跑了上來。
“皇爺,已有二十七人杖斃。”
朱載壡的臉色已然變得慘白,抱著嘉靖的大腿哭道:“父皇,這個法兒臣不變了。”
不料此話一出,嘉靖一腳便踹在了朱載壡的肩膀上。
“你以為這天下是你的嗎?你想變就變,不想變就不變?!”
“死幾個翰林你便不變法了?你可知道他們若不死,九州萬方又要死多少生民?!”
“繼續杖!”
“喏!”
朱載壡跪在一旁,再也不敢做聲。
那內侍又接連跑了幾趟,朱載壡只記得那內侍最後一次說的數字。
“皇爺,已有九十二人杖斃,還剩六杖。”
聽到這個數字,嘉靖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下來。
“差不多了,叫太醫來收治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