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拉出去的寧玦又被原路送回了刑部大牢。
連刑部大牢裡的獄卒都驚了。
“寧秉憲……卑職真的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啊。”
寧玦一臉悲愴的看著眼前的牢房。
“我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們!”
獄卒們趕忙擦了擦牢房裡的桌椅板凳。
“秉憲,您快坐。”
寧玦不解的看著眼前的獄卒。
“你們這是……?”
獄卒旋即開口笑道:“秉憲有所不知,根據我們的經驗,您這一次出去,但凡是回來了,那便是天大的罪過,也沒事了。”
那一刻,寧玦好似感覺到了屁股下面的條凳生出了釘子一般。
“噌”的一聲躥了起來。
“胡說八道!我哪得罪你了,伱這麼咒我!”
那獄卒被寧玦嚇了一跳。
只是還沒等獄卒回過神來,大牢外便傳來了一陣開鎖的聲音。
“張侍講,請。”
張居正拎著一罈酒跟一隻燒雞朝著獄卒道了聲謝。
“寧兄,今日之事,我都聽說了,太險了當浮一大白啊!”
看到張居正的臉,寧玦好似看到了魔鬼一般。
“誰讓你進來的?!不是說好了不讓探監嗎?!”
獄卒這才笑道:“秉憲,那都是老黃曆了。”
跟刑部的堂官比起來,這些獄卒才是真正的老油子,這種事情壓根就不需要詹瀚再回來特意下令。
張居正在寧玦的面前撕好了燒雞,斟滿了酒。
“寧兄,太驚險了,陛下當真是睿識絕人啊!”
寧玦懵然的看著張居正。
“叔大適才此話從何講起?”
張居正這才笑道:“寧兄恕罪,張某也是經人一說這才回過神來。”
“寧兄以為,今日地壇之事,誰是勝者?”
“自然是天下蒼生!”
張居正興奮的擺了擺手,旋即便喝了一口。
“寧兄說的,那是事成之後,事前誰知道這些?”
“寧兄難道沒有發現,此事從頭到尾,就是君父做的一個局嗎?”
寧玦整個人不由得一怔,這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