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了一句，而後輕嘆道，
“只是這回，成事的代價有點重……唉，希望殿下的身體能恢復如初吧。”
“好了，你們幾個守夜也都累了，全都散了吧，正常該休息休息，該值夜值夜。”
“若所料不錯，皇帝的駕攆也不久將到了。”
……
太極宮，寢殿。
今天侍寢的妃子是張婕妤，被李淵貼了“磨人小妖精”的寵妃。
這一夜，李淵似乎極為煩躁，故而張婕妤只得全力逢迎，總算是給老頭熬不住了，沉沉睡去。
“這人越老啊，就越不中用咯……”
張婕妤撇了撇嘴，正欲睡下，卻聽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
“陛下，陛下！”
“天策府司馬杜如晦求見！秦王殿下中毒將亡，求見您最後一面！”
“陛下，陛下！”
聲音嘹亮，杜如晦跪在門前，幾乎是把畢生的力氣都喊了出來！
終於，李淵從睡夢中甦醒了過來，揉了揉惺忪睡眼，煩躁道：
“誰在外面叫喚？”
“還什麼秦王，秦……嗯？”
李淵的眼睛猛地睜開。
“他說什麼？！”他看向張婕妤。
“好像是說……秦王中毒了？”張婕妤有些不確定，遲疑道。
李淵：“？！”
就在這一瞬間，大功率復讀機杜如晦又傳來聲音：
“陛下！秦王殿下於東宮被鴆！中毒將亡，求見陛下一面，求見陛下啊啊啊！”
李淵：“！！！”
“東宮鴆酒，秦王將亡？”
他一瞬間沒了半點睡意，赤著腳急促向前，親自開啟了殿門。
只見一人涕泗橫流，在寢殿外磕頭不止：
“陛下，陛下啊！您開開門吧，您聽聽啊！”
“秦王快薨了，求見陛下啊……”
“起來！”李淵虎目圓睜，喝令道，“你剛才說什麼？給朕再詳細說一遍？到底出什麼事了，秦王怎麼就要薨了？！”
杜如晦擦了擦眼淚，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
“陛下，今日酉時末，秦王殿下受太子殿下邀約，往東宮赴宴。”
他哽咽道，
“然後，然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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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