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頭抬頭看著張鑑,眼神冰冷。
張鑑嘆氣道:“自古情之一字最難,可是你紮了這麼多,也燒了這麼多,究竟要做什麼?”
葛老頭紅著眼眶道:“我夢到她在下面被人欺負了……”
張鑑怔怔地望著葛老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葛老頭轉身望著天邊,幽幽道:“我知道這些或許無用,可是我沒有辦法。”
張鑑寬慰道:“前輩她天人之姿,誰能欺負她?只是你思念太重了。”
秦嫻聽到這裡,也算明白了。
原來葛爺爺的紙人也好,讓他尋得柳枝也好,都是為了心上人,而這個心上人卻已經離開人世了。
葛老頭摸了摸一個邊角上磨損的紙人,嘆道:“你今天來是做什麼?”
“給你看一個人。”張鑑輕描淡寫道。
“你果真打的這個主意!”葛老頭道。
張鑑微微一笑,沒有言語。
葛老頭看了張鑑一眼,又看了秦嫻一眼,哼了一聲,道:“隨我來。”
屋子很破,到處都是漏風,屋子裡瀰漫著濃濃的灰塵味。
葛老頭推開屋門,率先走了進去。
張鑑與秦嫻緊隨其後。
葛老頭從床底抽出一個破舊的木盒,丟給張鑑。
而後對秦嫻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上了他這艘船,可比你捱上一劍,還要痛苦百倍!”
秦嫻不解。
張鑑裝起木盒,笑道:“還未同他說。”
“不開啟?”葛老頭道。
秦嫻疑惑地看向張鑑。
張鑑笑道:“再等等,他或許還沒想好,你覺得他如何?”
葛老頭沒好氣道:“看門的活計,誰幹不是幹?我看你是想讓他接你的發願吧!”
張鑑沒有回答。
葛老頭冷哼一聲,拂袖而出,提起水壺,澆花去了。
張鑑望著葛老頭離去的背影,笑道:“看來你也覺得他可以!”
話音一落,周遭風動。
秦嫻雖不知將要發生什麼,但神色一變,因為先生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張鑑淡然一笑,“你之前不是說想當個先生?如今也算是給你當日一問的回答,我這殺了人的先生也不是先生了,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