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飛羽回到營帳,將前些日武雲飛所畫的符陣佈置圖在腦中過了一遍。
“五百丈,五百丈……”他不停唸叨著。卻未能想到什麼頭緒。
他無意間摸到了腰間的香囊,飛兒姐的形象又在他眼前出現。
“我是怎麼了?”藍飛羽甩了甩頭。
“對呀!我真是笨!”他起身,在書案上畫了張圖,又仔細演算了幾遍。
“這張楚河符陣造詣確實是厲害,竟能想到這個法子,和飛兒姐的多陣疊加原理差不多。”
原來,張楚和在外圍均布了八個二級激發符陣,然後又在中心布了個啟動符陣。
這樣,只要中間的啟動符陣配一個修為高的武者,至少是半步宗師境的,外面幾個二級符陣,只要玄級九級武者便可啟動。
這個符陣也太過複雜,每個符陣本身就是多重符陣集,然後又再次多重巢狀,這符文路徑也太過龐雜繁複,想破解它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這樣也有個好處,那就是符陣不能移動,所以只能守,不能攻。看來,張楚和暫時還沒想到移動符陣的辦法。
七日後,藍飛羽、藍承疇、武雲飛三人帶著二十人小隊來到西線大營。
營中歌舞依舊,酒肉飄香。
孫自成見三人進帳,打著酒嗝,招呼三人落座。
藍承疇進入大營,黑著臉坐上帥位。藍飛羽則坐在左手首座。
“妹夫,你這是幹嘛?黑個臉給誰看。”孫自成上前伏在案桌上,酒氣直噴向藍承疇。
“放肆,你見主帥、見衛政王,還不下參見。”藍承疇一拍桌子,大聲喝道。
“別鬧,你我二人關係,範得著這樣,這衛政王嘛,倒是要參見參見。”
孫自成搖搖晃晃,走到藍飛羽面前,作了個揖道:“未將參見衛政王殿下。”
藍飛羽笑道:“將軍多禮了。”
藍承疇見孫自成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早已火大,但見藍飛羽不惱不怒。忍住怒火,問道:“軍士可有操練陣法?”
“練,都練著呢!我帶你們去看。”孫自成晃晃悠悠走出大帳。
練兵場上,那哪是操練。藍承疇已經沒眼看了。
“都給我停下!吹號,集合!”藍承疇大喝一聲。
巨大的牛角號吹響,一盞茶後,練兵場上的隊伍才集合完畢。
藍飛羽衝藍承疇點了點頭,走上了點將臺。
“我是本次衛政王藍承羽,此次出征的軍師。你、你、你……你們八人出列。”藍飛羽點了八個人出列,這八人,都是軍官,一看就是老兵油子了。
“你們八人,按八極陣法演一遍。”藍飛羽輕聲說道。
這八人見臺上這人,稚氣未脫,還以為是那位皇家子弟來看熱鬧。便有氣無力地耍了一遍八極陣。
“我教你們一遍,你們可學仔細了。”藍飛羽一字一頓,緩緩說道。
那八人跟著藍飛羽又“學”了半個時辰。
“現在,你們再來演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