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手裡的花四處的找他,遠遠地看到花海中佇立了一棵樹。
有些驚訝的跑上前,居然看到花似雪就坐在茂盛的枝杈處,裙裾飛揚。
四目相對,她淺笑嫣然,“栩栩,你說這棵樹會結果嗎?”
我微微皺眉,不認識這是棵什麼樹,“應該會結的吧。”
“我也希望。”
她笑的微微複雜,“結不結果,結什麼樣的果,就看你了。”
我聽不懂她說什麼,剛想讓她從樹上下來,她就朝我一蹦,如同她後退掉到了海里,這次她直接迎面就撞進了我的身體中,我一個激靈,一道電流從腳趾躥過頭頂,聲音還卡在喉嚨中。
驚覺萬籟靜寂。
泛舟悠鳴。
……
微蹙著眉心,我睫毛動了動,身體有了真實的感受。
很暖和,很安逸,背身似在烤火。
睜開眼,光線很暗。
我一動沒動的適應了幾秒,這是哪裡?
不是正在參加晚宴嗎?
迷茫中,我看清了床裡側熟悉的紗幔,連點綴的每一根流蘇細絲都清晰可見。
我和成琛回家了?
剛要放心的舒出口氣,我立馬神經兮兮的摸了摸臉……
啥情況?
沒戴眼鏡!
怎麼會看的如此清晰?
下一瞬,我就發現了更不對的事兒,我是側躺衝向裡面,腦後有細細癢癢的吹氣感,小心翼翼的掀起被子看了看,穿的是寬鬆的睡裙,良心處,被人量著,後面人還貼的我很近,呼吸輕緩的拂過我的後頸。
是成琛,即使我還沒搞清楚狀況,他的味道也比我的認知先到。
手伸到後面偷偷地摸了兩下,他果著上身,貼著我的胸膛溫暖燥熱,下面穿著的是睡褲。
倉促的縮回手。
沒敢再動。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否則看東西不會如此高畫質!
記憶紛沓而至,我想起宴會上光彩照人的男男女女,齊菲遞給我手上的果汁,我們倆假模假式的碰杯,女侍者告訴我,那些都是雞尾酒,畫面開始斷續,好像是看到了池楓,然後成琛帶我回家,我一直在擰腰,撩著腿朝門柱上爬,深信自己是……
一條蛇!!
媽媽啊!!!!
我無聲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