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想了想又附到純良耳邊交代了幾句,拍了拍他背身,“機靈點,沉住氣。”
純良點了點頭,提著一顆心又陪我逛了起來。
我似乎並沒有被張君赫的插曲擾亂心情,給家人和許姨王姨,懿兒姐姐都挑選了禮物。
兩百多萬真是令人有底。
消費起來也是豪情萬丈。
直到坐回車裡,我看著窗外繁華的接道樓宇,才開始細微的失神。
事實上,我是有個衝動和張君赫回去的,命格對我的誘惑很大很大。
我盼了十年,日夜都在琢磨它在哪裡,但我很清楚,若是我和張君赫就這麼走了,意味著什麼。
對於我和成琛來講,是四年前的事情重演,而我,亦然不可能放下一絲絲的仇恨。
事情演變到今天,已經不僅僅是我丟了個命格,夾雜著情緒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被誰牽著鼻子走。
莫不如將張君赫徹底的推出去,讓他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如果他想獨善其身,那就是我和他師父的恩怨,如果他堅持護著他師父,那我等著出招。
想得累了,我索性靠著椅背閉上眼睛,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懸崖邊緣是嗎?
誰怕誰啊!
進門芳姐就迎了過來,幫我提著幾個包裝袋放好,“栩栩小姐,先生已經回來了,正在書房等你。”
“他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驚喜的笑道,“我這就上去找他!”
“等一等。”
芳姐小聲道,“先生的臉色很差,好像很不開心,栩栩小姐,你要多注意些。”
臉色很差?
我朝樓上看了眼,還是拎著一個包裝袋上樓。
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旋後便探頭進去笑著道,“成琛!”
書房裡很靜,成琛坐在班桌後面,上身是件深色的襯衫,很精緻的商務款式,裁剪得體,領口的銀色紐扣很漂亮,但是他搭在桌面的手腕卻能看到略有磨損的袖釦,腕錶露出,那枚袖釦同他的冷峻優雅顯得極為不搭,當下他垂著眸,正在看著手機,陰鬱的眸眼壓著空間都凝滯的有些透不過氣。
我佯裝沒感覺到異常,笑著跑到他身邊,“你看什麼呢!”
下一瞬,我臉上的笑意就有些僵凝,是我和張君赫在商場裡說話的影片。
沒有聲音,錄製的距離很遠,能看到張君赫伸出手臂擋著我的去路,不過因為張君赫比較高,尤其是他撐起了手臂,將我擋的比較嚴實,能看到他很遠的背身,看不到我的臉,亦然不知道我們再聊什麼。
單從動作上來看,有點親密。
最後,是我擦著他身側離開,看了他一眼,張君赫在後面笑著喊了一句話,就算是影片裡聽不清,口型也能捋出來,五個字很好猜,成琛靜靜地等我看完,眸眼這才掀起看向我,“你猜這是誰發給我的?”
音色聽不出陰晴。
散發出的氣場已經表明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