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我二哥因為什麼事兒要把別墅賣了,我也不會有意見。
“栩栩啊,我三哥要是能答應事情就簡單啦!”
紅英姐頭都疼了,“我爸跟他們哥仨嘮了,如果我三哥不願意賣房,饑荒就由我三哥扛著,我大哥二哥還是很明事理的,他們都有各自的家庭,雖是工人,生活算過得去,知道弟弟啥德行,也不願跟我三哥計較,問題是我三哥,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習慣了,養活自己都費勁,根本養活不了我大娘,我三哥那意思,不能賣房,外債得由我大哥二哥承擔,我大哥二哥兩家每個月還得給大娘一千塊生活費,你說說,這誰能幹,就算我大哥二哥點頭,我兩個嫂子也不能答應啊!”
“……”
我不知道說啥了。
咱這淺薄的小人生,掰扯不明白這些家務事。
“英姐,你三哥這就是蹬鼻子上臉!”
秀麗姐氣夠嗆,“要那一千塊能進你大娘兜裡?肯定都得讓你三哥花了!”
“所以說啊,他們哥仨就僵到這了,出完殯還打了一架呢!”
紅英姐搖頭,“我回來了,我爸還在那勸呢,昨晚給我來了電話,說我三哥被罵的吐了口,意思是等頭七看看,不說人走了頭七會回來嗎,他要問問他爹,他的要求過分不,如果他爹說過分,那他沒二話,要是他爹心疼他,也就別怪他耍無賴了。”
“嘿,他可真是……”
秀麗姐順了順心口,“紅英姐,你別怪我說的難聽,你三哥真挺不要臉。”
“要臉就辦不出這事兒了。”
紅英姐苦著臉,“所以我才說要找找沈大師,看看有沒有辦法,讓我大爺頭七露一面,我大爺活著的時候就知道買彩票了,死了也沒留下啥遺言,這件事兒啊,需要我大爺發個話,不然那家裡還得亂下去,葬禮錢都我大哥二哥掏的,我兩個嫂子本來就挺有意見的了,小叔子又使勁兒鬧,弄不好我大哥二哥都得離婚了。”
“這要怎麼露面?”
秀麗姐有些發滲,“頭七能回家看看我知道,一般不就是撒點石灰粉,整碗水,燒個小梯子看看腳印啥的麼,露面……那還上人身啊。”
“咱不懂才要找沈大師的嘛!”
紅英姐看向我,“栩栩,沈大師會有辦法的,不是很難,對不對?”
辦法嘛!
肯定有。
我看的書上就有好多種同往生者溝通的方式。
“這事兒難倒是不難,就是沈叔未必有時間。”
我對著紅英姐道,“大爺是哪天頭七?”
“後天!”
“你等我回去問問沈叔吧。”
我記下紅英姐的手機號碼,:“要是沈叔有空,我通知你,這事兒要去縣城?”
“對,我大爺就葬在縣城邊郊的山上了。”
紅英姐點頭,“祖墳那邊就剩我爺我奶了,屬於我大爺的那塊空地趕巧被旁邊種果樹的先給佔了,種果樹的人家要五千塊錢,否則不讓砍樹,我大爺一聽要錢了就不同意,自己要求葬縣郊了,正好我哥他們上墳也方便,不用坐車,走走就能去,還省了車費呢!”
“媽呀,我真是長見識了。”
秀麗姐唏噓不已,“上墳也不用買紙吧,燒點舊報紙就行了是不。”
咳!
我嗆了。
紅英姐沒心情搭茬,囑咐我一定要跟沈叔好好說說。
“周圍縣鎮都聽過沈大師的名號,他要能幫忙,這事兒就成功一多半了!”
“紅英姐,我只能說問問沈叔,不敢打包票。”
我實話實說,“事主都排著隊呢,你這事兒還得沈叔出門,他除非是看風水,或是有大事非出不可,平常很少下山的,況且沈叔現在還感冒,人不太舒服,你最好在打聽打聽別的先生,心裡有個底。”
“栩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