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後,她問他為什麼那樣笑,他認真說:“因為只有一直笑,才不會讓你擔心。”
當然,多年後的她也知道那只是討她開心的話,事實上,當時的他只是一個單純的傻瓜罷了。
……
“姑娘,又見面了。”看著眼前的勁裝女子,白嶽的內心還是有些詫異的。
然而緊接著讓他更詫異的是,勁裝女子竟抬起素手將斗笠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風華絕代的面孔。
勁裝女子的雙眉不同與尋常女子,像是兩把鋒利的劍微微向上翹,頗具英氣。除此之外,女子的雙眸更是如同夜空中的寒星,讓人不由生畏卻又隱隱為之所吸引。
總而言之,白嶽覺得,這張面孔即使只是看了一眼,大概終生也不會忘卻。
【等等,這張臉似乎有點像?】
“還記得我嗎?”勁裝女子緊緊盯著白嶽的雙眸。
“記得記得。”白嶽連忙從懷裡取出那張有些泛黃的美人圖,幸好剛才的戰鬥中他特意關照,攤開的美人圖上雖然有些血汙,但還算是儲存的比較完整。
“果然很像呢。”白嶽看著美人圖喃喃道。
勁裝女子毫不介懷的從白嶽的手中奪走了美人圖,同時開啟來一看,上面是一個女子,與自己大概有六七分相似。
“這是什麼?”勁裝女子直接詢問道。
“是我師父的女兒,我一直在找她,不過現在好像找到了。”白嶽摸了摸腦袋笑了笑。
“你師父是誰?”
“洛青一,你知道他嗎?”白嶽連忙詢問道。
“知道。”
“我就說嘛,做女兒的怎麼可能有不知道爹爹名字的。”白嶽又笑了笑。
勁裝女子卻是頗為無奈,講道理洛青一這個名字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剛出去的孩童不知曉吧。
“你叫什麼名字?”
白嶽撓了撓腦袋,話說他現在連自己名字都忘記了,看來只能臨時編一個了。
“長陽。”
“這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吧。”
白嶽解釋道,“其實我之前發生了點意外,基本上忘記了從前經歷過的事。因為師父是把我在一個叫長陽的地方撿回來的,所以我便叫長陽吧,以免哪天忘了就不好了。”
【長陽,秦國都城嗎?】
可以確定的是,面前的黝黑男人應該就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
然而,還未思索完,地上便傳來砰的聲響,只見黝黑男人倒在地上,看樣子已然昏迷了過去。
勁裝女子這時才注意到黝黑男人身上流出來的血液已經浸出了一個血泊,而黝黑男人和她剛才說話時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為什麼還要如此逞強,為什麼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勁裝女子緩緩將黝黑男人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臉頰上卻不由流出了兩行淚水。
她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心痛。
忽然,她拿起了手裡的美人圖,雖然畫上的美人與她有幾分相似,但是卻多了眼角最關鍵的一顆黑痣。
而她恰好知道有一顆黑痣並且與之相似的女子。
然而下一秒那張美人圖便化作了一團升騰的火焰。
從她出生至今,她第一次想自私一回。
無論是對是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