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大門敞開，周邊有下棋的石頭桌子，還有幾棵大樹。
店內就兩個男人，一個負責打算盤，一個在打掃衛生。
我們三個人來，那掃地的男的就笑臉相迎：“三位，來旅遊啊？吃點什麼？”
紅子霸氣：“你這兒有什麼？！”
“太好的都沒有，都是當地的土特產啊，鍋巴、燻狗肉什麼的，酒是小燒。”
“那都上來吧！”
“哦，一共是六百八十塊錢。”
我有話說：“這什麼店啊？黑店啊？我們還沒吃，剛點菜，你就要錢了，就是算賬也得等我們吃完了再算啊。”
他笑笑：“哦，咱們這兒就是這個規矩，以前客人吃飯總是抹嘴走人，好多不給錢的，老闆給改了規矩了，幾位多擔待。”
紅子前後一掃：“你這個店有客人？數來數去也就我們三個人嘛。”
“哦，呵呵，沒到時間呢，晚上人就多了。”
紅子掏出七百塊錢：“別找了，趕緊去上菜，哦——對了，有個事要問你，你們這兒見沒見過有個女孩兒來？大概剛成年。”
“那沒有。”
小二走後，周飛轉著筷子：“看出來沒？這小子是個學道的。”
紅子：“你都看出來了，我能看不出來？剛才那是逗他呢，他看到我口袋的符了，有點驚訝。”
我往櫃檯處張望：“小花姑娘應該在這裡，咱們搜搜吧。”
“搜？你憑什麼搜查人家，總得有個理由吧，現在還不能撕破臉皮，他們不認識我們，這就好辦，先吃點葷腥，吃飽喝足了再說。”
服務員來了，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狗肉：“燻狗肉來嘞！”
好香啊，嘖，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吃狗肉，聞這個味道我都流口水了。
“三位，嚐嚐，這是本店的特色菜，多少遊客吃了都要多帶一份打包的。”
我忍不住要動筷子，紅子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而周飛也坐著不動。
怎麼了？不是說要吃肉麼，現在又裝起來了。
“怎麼？三位不喜歡吃狗肉？”
紅子揮揮手：“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有事叫你。”
“我在旁邊伺候著。”
“不需要，客人是上帝，讓你幹嘛就幹嘛，不懂？”
這個服務生苦笑，離開了，他走到櫃檯那邊，跟算賬的人嘀咕著什麼。
我還是想吃：“紅姐，老周，你們幹嘛不吃啊？多香啊。”
紅子：“這盤狗肉可能有毒，你敢吃？”
“怎麼有毒了，他們不是不認識我們麼。”
“老闆的據點，怎麼可能有清白做生意的，你進門前沒看柱子上的梅花標記麼？”
我的確沒注意看。
不過呢，但凡開飯店的據點都有一個特色，那就是人口失蹤導致客人越來越少，眼前這一家不就很應景麼。
紅子取下銀髮簪，在狗肉裡戳了戳，抬起來看。
銀針發黑了。
周飛聳聳眉毛：“慣用伎倆，咱們見怪不怪了。”
紅子一拍桌案：“服務員！過來！”
那男的跑來了：“怎麼了？三位還沒動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