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用替紅子擔心,一個殺人如麻的道家高手,渾身上下都是刺,要是連個普通人都對付不了的話,那就別吃這碗飯了。
晚間,我一個人坐在一樓喝酒吃肉,紅子兩點多才下來,紅光滿面的。
男女那種事,我自然懂,看她的氣色,就讓人懷疑了。
“紅姐,你不會真的跟那個人發生了什麼吧?”
紅子意猶未盡的笑笑:“你管那麼多事,找你你不肯,我還不能找別人啊?你又不是我老公,你管我呢。”
好吧,算我多事,咱們本來就是合作關係。
人家幹啥是人家的事,我不應該八婆。
她喝了一整杯的酒,痛快的很,這酒後勁大,但不辣,純糧食做的,當地很暢銷。
“小刀,這兒還真有一個道士,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老闆的人。”
“那個人在哪兒?咱們自己去找唄。”
“明天一早吧,這個道士的行為很可疑,不賺錢,也不開店做生意,就悶在家裡等著人家上門算命,照他這個速度,一年也掙不了幾塊錢,給你你幹麼?”
給我我還真幹,因為我們老金家就是這麼做生意的,從不出去攬生意,等人家主動上門,最多在外面貼個廣告什麼的。
如今這年頭,都講不信鬼神,所以生意自然也少的可憐。
早晨,兩人前往那家雜貨鋪,在這種地方開雜貨鋪,幾乎是零生意,當地人什麼也不缺,都是自己備著的日用品,比如掃地用的笤帚吧,本來就是個風沙亂吹的地方,你用笤帚掃了不到幾分鐘,那就遍地都是沙土了。
才進門,紅子便不再淡定,她的臉色在進門前後完全兩個樣子。
“紅姐,怎麼了?”
紅子朝店內的男子走去,彎腰歪頭:“師兄?”
男的抬頭,一臉絡腮鬍子,看上去很憨厚:“你是……”
“是陳魁師兄麼?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小紅啊,紅子!聶紅!”
男子眼神閃著希望:“是——是紅子!哎呀,我的天吶,咱們師兄妹一分別,這都有十六年了吧?真是不敢認了,你都三十多歲了。”
不是陌生人,也少了打鬥,我拿了個凳子,靠近紅子坐下。
他們師兄妹分別多年,這個陳魁是門內的老二,紅子排行老六,當初紅子下山辦事,讓老闆給找到了,告訴紅子說些家族故事,紅子在幼年時期就聽過一些這方面的事,而且聽說她能去學道,也是父親受老闆的差遣,學費都是老闆給的。
“師兄,師傅和其他師兄弟呢?”
“死了。”
紅子不相信:“不可能吧,師傅也是道家老手,他給自己算命能活到九十一歲,怎麼就死了?還有,大師哥和三師姐他們身體一向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