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別說她,我都吐了。
紅子要求老闆給我們換房間,於是一間一間的開啟,無奈,全是一個味道。
這就沒辦法,將就吧。
老闆有心,他給我們的房間就是味道最小的,說城裡人嬌氣,實在不行,晚上開著窗戶睡覺。
早晨起床,身上一股的羊騷味,經過一夜的忍受,鼻子也能適應一些了。
但還是感覺怪怪的。
老闆有馬,可以賣給我們,這裡的沙土地質沒那麼軟,連汽車都能走,馬自然也輕鬆。
“小刀,感覺怎麼樣?騎馬試過麼?”
“第一次。”
“哈哈哈,有首歌怎麼唱的,跑馬地漢子!你威武雄壯!我就納悶了,你也是個漢子,怎麼在我面前就雄壯不起來,難道我不是女人?”
咳,這個問題有待研究,我現在不想說話,本來就很口渴了。
我們往北邊走,到了傍晚,看到路邊有人,兩個孩子,十多歲,他們的板車就停在路邊,好像是輪子壞了。
“小朋友!你們去前面的鎮子麼?”
兩個男孩兒楞生生的看著我們,一個說:“去又咋地,不去又咋地啊?”
“嘿嘿,你這個小娃娃,你們要是車壞了,我帶你們一程唄。”
男孩兒半信半疑:“那你肯定要錢。”
“不要錢,就是要也不可能跟你們要錢,這麼小的娃娃。”
“我們去鎮上送貨的,你們的馬也不好搞,不如用你們的兩匹馬馱著我們的板車走。”
小小年紀,還學會命令別人了。
反正我和紅子不趕時間,也能有人說說話。
他們屬於童工,但不受任何人的支配,自己弄了板車,專門幫別人送貨,比如飯店裡的糧食和酒缺少了,他們幫著跑跑,一個月下來不少錢呢。
“小孩兒,你們經常去鎮上麼?”
“嗯,一個月去三四回呢,一直來回跑,不過後頭還有幾個鎮子,我們是看誰給的錢多酒給誰忙活。”
“那你們知道哪個地方有道士麼?就是陰陽先生。”
男孩笑笑:“有啊,前面的鎮子就有個,四十多歲,他給人算命來著,就是賺的不多,因為遊客太少了。”
“你們這個地方,有沒有見過死人沒火化的?”
“那倒沒有,死人還留著幹什麼呢,當然是燒了乾淨啊,你們兩個是公婆麼?你們來大漠幹啥啊?”
“我們來找道士算命,看我們是不是合適當夫妻啊。”
“你們城裡人真鬧騰,合適就合適,不合適就拉倒唄。”
這小男孩兒可真可愛,懂的事情還不少呢。
邊走邊聊,也快到地方了,馬拉著板車,我們走了好幾天,比預計的還晚到了兩天。
到那邊剛好是晚上七點多,先找個地方住下,吃點東西。
這裡還有地方可以洗澡,就是貴,一桶水兩千塊錢,你就洗吧,洗到你破產為止。
店內的客人們三五成群,聊天喝酒。
這地方酒水反而便宜,但有點酸,是當地人在井裡打上來的。
吃飯歸吃飯,我的注意力在一箇中年男子身上。
這個人的血色很不正常,很有病色,可是跟人喝酒還是蠻有精神的。
“紅姐,你看那個人,不太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