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們的男子站起來了:“哪個在外面啊?都幾點了,喝貓尿喝成這樣熊樣!喂!說你呢!”
“黑子,那是咱村的人麼?看著不像啊。”
“誰知道,我特麼看著也不像。”
隔著二三十米,我嗅到了死魂的氣息,這個人是死人。
紅子:“小刀,你鼻子靈,那個人是……是活人麼?”
“紅姐,應該不是。”
周飛咋呼起來:“快把門關上!他是活屍!快!”
這個農民的鐵鍬對準我們三個:“不許動!待著!誰讓你們亂動的?還特麼活屍,糊弄傻子呢!”
他出去了,上前就扯拿人的衣裳,可——‘醉鬼’一手掏進了他的肚子。
“老山!山子!”
紅子等不及了,撲通一聲關上大門:“兩個大傻逼,告訴你們是活屍了,還不聽勸!”
這次男的不囉嗦了,他哥們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鐵鍬丟在地上,人也呆滯。
周飛和紅子只能在屋裡四處尋找黃顏色的東西,哪怕是個紙片子、窗簾床單什麼的也能拿來用,可問題是沒有啊。
這個破屋子裡帶黃的也就是個香爐了,還是暗黃的。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三個學道的人沒有符,被活屍堵在屋裡了。
“怎麼辦?我特麼我!怎麼辦?!”周飛急匆匆走來走去。
紅子:“走後門吧!”
我開後門一瞧,外面是湖,咱們也不會游泳啊,跳下去淹死啊。
“金小刀!你楞什麼楞,跳!”
恐怕跳不成了,湖對岸正站著個人影呢,搖搖晃晃的,是另一個屍。
好傢伙,一前一後,吃定我們了。
紅子說:“在咱們附近,肯定有人做法!這挨千刀的,存心讓咱們死啊,周飛,你有什麼絕招?”
“我有個屁的絕招,一張符就能搞定的事!”
看看身上的衣服,我是灰色的,周飛是藍色加黑色,紅子是紫色。
紅子拍了自己的腦門:“我特麼二逼了!我裡頭的褲頭子是黃的!”
周飛:“那還等什麼,撕下來啊!”
“靠,你們兩個男人站在這邊,這還有個魔怔的,我怎麼脫啊?!”
周飛也不顧及這些,抓住她的褲子,往下一拽,果然是黃顏色的!
刺啦一聲,拽成兩半了。
我就只看了一眼,沒太好意思。
周飛把黃布扯成一個方形,然後擱在地上,咬破手指寫符文。
砰!——門被撞了一下。
砰!!——又是一下!
紅子拉著我往後退:“周飛……你好了沒有?”
那個農民都沒反應了,像個呆子坐著,眼睛睜的很圓:“額,額,媽額,額。”
周飛寫好,起身舉著符,只要這個門一破開,他就把符貼到活屍的腦門上去。
“來,進來啊,馬的,道爺我收拾不了你?!”
門沒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