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二三十個村民堵著門,不讓我們走。
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說話唾沫星子橫飛。
“你們是幹嘛的?幹嘛綁架小花?放了她!”
“對!放人!不然整死你們!”
周飛解釋道:“大家別誤會,我們是大夫,這個女孩兒病了,我們要帶她去醫院接受治療,我們怎麼可能是壞人呢。”
五大三粗的男子上來就抓起周飛的衣領:“馬的!看你連耳朵都沒有,就踏馬不像是個好東西!”
“你懂不懂禮貌?有點教養行不行?”
“教養?老子就給你一個教養!我曹!”
這大巴掌扇的,把周飛給扇的轉了一個圈,都懵了。
我被兩個人推了一把,肩膀上的女孩被拽了過去。
有個年輕男子舉著鐵鍬,對準我喉嚨:“一群人渣!還看病,看特麼個屁的病!有這麼看病的麼?!”
“小哥,你先放下鐵鍬,咱們好商量。”
“誰是你小哥?混蛋玩意兒!”
五十歲的男人手臂一劃拉:“別跟他們廢話了!直接綁起來!動咱們村的人,這還了得!肯定是想綁小花去賣錢的!城裡人沒特麼一個好東西!都是人販子!”
紅子:“你們……你們不是有病吧,長成這樣的,還能出去賣錢?倒貼都沒人要啊。”
“滾犢子!”
紅子摸摸身上,要找符,可人家的叉子都在她臉上了,來不及了。
“你幹嘛?想找什麼?”
另一個女人說:“她口袋裡不會有武器吧?搜!”
學道的人,還能有什麼,口袋裡那點東西無非是黃紙和銅錢,再不就是香和紅線。
村民們不瞭解這些,他們當我們是去山上燒香的。
“這些東西……你們是遊客啊?”
紅子就坡下驢:“對對對,我們是遊客。”
“狗屎!遊客還會綁票?少廢話,都捆起來!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就別指望離開!以為咱們鄉下人好騙?”
說捆綁倒也沒那麼嚴重,只是把我們給拿下了,還給我們地方坐。
農民就是實在,他們要我們三個說出綁架小花的意圖。
一群人審問,七嘴八舌的,聽的耳朵都疼。
我還是很習慣和農村人打交道,他們沒壞心眼,嘴上的功夫厲害,但不能害我們。
紅子瞥眼:“小刀,你還笑的出來?咱們都這樣了。”
“紅姐,跟農民打交道,不比跟老闆打交道要好?人家還給你地方坐,還給你水喝,這待遇就很不錯了,知足吧。”
有人踹了我的腿:“唉!交頭接耳的,幹嘛呢?想串供啊?!”
“沒有沒有,你總不能不讓人說話吧,我也沒說悄悄話啊。”
“老李,要不要送公家?”
“先不用,看他們肯不肯交代,我看這個年輕孩子也不像壞人,之前小狗子不還說他姐生病了麼。”
叫老李的點頭稱是:“這也不難辦,我有老寒腿的毛病,你們不是大夫麼,給我治一治,要是能治的滿意,咱們就相信你們,怎麼樣?”
這不是為難人家麼,我可不懂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