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祭祀,身體還沒涼透,就被人當成證明自己的工具。
臥槽好涼!
在角色身體裡的葉曉毫無防備,被甩了一身的冷水。村民眼中則是那水流劃過祭祀的身體,幾下轉動。祭祀身上的血跡就消失不見。
“就一個小水球?你管這叫合法巫師。”
老人淡笑不語,自信地站在原地。
有人發現了端詳,祭祀身上的傷口竟然在緩緩癒合。
“治療巫師!”人群頓時小聲討論起來,望向鍾離的眼裡多了些盼望,盼望這個嶄新的巫師,能處理村中的不詳。
即使他現在還是祭祀死亡元兇的最佳嫌疑人,即使所有村民都知道,這點小治療法術在情況危急的時候什麼用也沒有——
但半數以上的村民,已經倒向了支援鍾離的陣營。
人群寂靜了,剛剛出言諷刺鍾離的他們。此時既不好意思恭維,也不敢說些不敬的話。
於是他們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態度。祭祀被放在冰涼土地,沾染獻血的稻草堆被人收拾起來,丟入火坑。出言諷刺過的村民則不好意思地站在老人和鍾離身邊,配上笑臉。
“您家孩子還真是天資卓越,年少有為哈哈。”說這句話的婦女,正是點出鍾離來歷不明的那位。
“那還用說,這可是下一任祭祀。”這是點明小孩嫌疑的那位。
老人依舊淡笑,再看不出前天撒潑打滾的痕跡。只看得出是個高高在上的勝利者。
像是荒誕不經的喜劇,照著排練好的劇本諷刺現實。
沒人發現在場少了一人嗎?
葉曉躺在無人注意的角落,緩緩離開這個舞臺。
“你在幹什麼?”
抱著蜂蜜埋入土壤的女人身體一僵,緩緩轉過身來。
“東西掉地上了,我……”
這理由太蹩腳了。
四目相對,葉曉即不贊同也不否認,就這麼靜靜看著對方。微微抬手,鑑定照亮的小路就從這裡蔓延到村內的一處院落。
“你確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這條路的盡頭是什麼?”
巫師夫人睫毛微微顫抖,在惶恐不安中嘆了一口氣,沉默著閉上雙眼,“你要告訴其他人嗎?”
“給我個理由。”
“沒有理由,”夫人拎起自己的專屬法杖,直視葉曉的雙眼,“非要說,就和你來到這裡的理由一樣。”
“做不成天才,也不甘在角落的塵埃裡化為烏有。於是放手一博,想要奪走那些……”
“屬於秦曉的東西!!”
鐵錘揮舞著襲來,狂暴的法術攻擊繞著她旋轉,像是要把葉曉撕為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