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不知你是可殺呢?還是可辱呢?”李牧冷冷的問道。
“可辱,可辱,小人可辱。”
“劫了上將軍的人,是小人錯了。上將軍若是不解氣,在抽小人幾鞭子也行。”
“不勞上將軍動手,小人自己來。”
李密這邊話音剛落,便聽到這軍帳當中傳來“啪,啪,啪”接連不斷的扇耳光的聲音,不得不說,李密的這個求生欲,他是真的強。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李密可是親眼看著韓洪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李密能夠猜到,韓洪今個死了多半也是白死。自己雖然扣押了單雄信,但是並沒有單雄信參與劫皇槓的證據。
既然沒有證據,那麼就別指望著門閥世家的人能夠為韓洪討個說法。現在樊子蓋的這一身屎,這些個世家門閥還沒有幫他擦乾淨,哪裡會因為韓洪而得罪李牧。
毫無疑問,韓洪今個白死了。大不了便是門閥世家會給他的家人一些補償。但是,給再多的補償能有什麼用。從今個起,他韓洪用命換來的錢也得給別人花,他老婆得跟別人睡覺,孩子還得被別人打。
李密心想,我可不能步了韓洪的後塵,只要死不了,我慫就慫著點吧。
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軍帳當中為了保命蒲山公李密跪在地上,不斷地扇著自己的耳光。
李密此時在心中暗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待到我李密得勢的時候,今日之辱必然加倍奉還。
當然了,李密此時只敢在心中放狠話,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敢停。
“行了,快去將扣押的人給我放了。”李牧冷冷的說道。
“是,是,小人明白,立刻放人。”
“韓洪是這裡的主將,抓人也是他讓抓的,小人也不好阻止不是。”李密趕忙解釋道。
這個時候,李密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反正韓洪已經嗝屁了,那麼幹脆什麼髒水都往他身上潑得了。
其實在李密看到李牧親自來要人之後,便知道這人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因為他們扣押單雄信是沒有證據的,一切都只是他李密的猜測。
這種情況下,別說是他李密和韓洪了,就算是樊子蓋親自來了,這人也必須得放。
韓洪已經死了,這會屍體還沒有涼透呢。此時,大營當中,哪裡有人膽敢反抗李牧。蒲山公李密親自帶人,將單雄信等一行人馬請了出來。
“上將軍,秦二哥,伯當兄弟,映登兄弟......”單雄信李牧等人,有些激動的喊道。
單雄信是萬萬沒有想到,李牧居然會親自帶兵來救他,要知道,這個事情對於李牧其實是一件很敏感的事情。
就在一眾兄弟寒暄的時候,樊子蓋,蘇夔,崔進,韋士康等一眾門閥世家的大牛也趕了過來。
此時,士兵們正在清理帳篷中的血跡,韓洪的屍體也已經被搬了出來。看到韓洪的屍體,樊子蓋的眉頭不由的一皺。這個韓洪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卻是世家門閥用來拉攏韓擒虎的橋樑。
現在還沒開始拉攏韓擒虎,這個橋樑先斷了。樊子蓋等人是跟著李牧前來的,雖然不知道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也能猜到這多半是李牧下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