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的輕了,楊廣自然要找麻煩。但是偏偏李密又是關隴李閥的人,雖然李密這一支沒落了,但是他可是有不少親戚的。判的重了,必然得罪李閥。
蘇夔看了看李密,朝著他問道:“蒲山公,當真是你私通了漢王?”
“沒錯,是我。”
“蘇大人,你快把我關起來吧。”李密十分乾脆的應了下來。
李密也是聰明人,他知道,讓大理寺判自己,那是最好的結果。若是讓楊廣金口玉言來判他,那他必死無疑。自己落在蘇夔的手中,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說實在的,蘇夔不想接李密這個燙手的山芋,但是徐茂公將李密移交給大理寺,可謂是合理合法,蘇夔又不能不接。
思量了片刻之後,蘇夔沉聲道:“請王爺放心,我大理寺必然秉公執法。”
徐茂公從大理寺拿了回條文書之後,便又回去給李牧覆命了。
徐茂公走了,蘇夔可是發了愁了,他現在到底如何判李密,這可是一個讓人撓頭的事情。
李密官不大,在朝堂之上性子也是孤僻,但是他畢竟是李閥嫡系,判重了,只怕要駁李閥的面子。
蘇夔拿不定主意,只好派人喚來他的兩個好基友,刑部尚書崔進和已經被罷官的宇文士及。
沒多時,宇文士及和崔進兩人到來,蘇夔將卷宗給兩人看了一番。
看完卷宗之後,崔進說道:“鐵證如山,李密肯定是保不住了,依著我看,先判他個十年二十年的,先讓陛下消消氣。等到陛下忘記這件事之後,咱們在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就是。”
崔進的這個主意乃是刑部經常用的,但是這是大理寺,盯著大理寺的眼睛可遠比刑部多的多。這麼做,多多少少還是有風險的。
蘇夔知道,宇文士及的注意可是比崔進多的多。於是他朝著宇文士及問道:“宇文老弟,你怎麼想?”
宇文士及抬了抬眼皮,口中蹦出了兩個字:“流放!”
“什麼?”
一聽這話,崔進和蘇夔都有些震驚了。流放這可是判的重了,這年月,判流放還不如判死。
判李密死,這是讓他痛痛快快的死。判流放的話,那等於是讓李密遭上不少罪,之後在死。
“兩位兄長,別忘記咱們的計劃。”
“這個李密雖然性子孤僻,但是卻是一個有才之人。此人,與我們有用。”
“咱們先判他個流放,然後半路派人把他給截下來,如此以來,收歸咱們使用,這豈不是一件好事?”宇文士及朝著兩人說道。
兩人一聽,宇文士及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先判李密的流放,然後出了京城那一切都好辦了。
畢竟,這每年死在流放路上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嗯,此計甚妙。”
“既然如此,我就判他個流放,這劫人之時,還請宇文老弟來安排吧。”蘇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