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處羅可汗這從心的模樣,楊廣不由的也感覺有點懵逼。
“處羅,你罪在何處?”楊廣瞥了一眼處羅可汗,問道。
處羅可汗抬起頭來,此時他的額頭想已經鮮血如注了,顯然,剛剛這幾個響頭他可不是做樣子,而是實打實的真磕。
處羅可汗用袖子摸了摸頭上的鮮血,頓時是抹的滿臉都是,他定了定神,朝著楊廣說道:“啟稟陛下,小臣誣陷了唐國公李淵,犯了欺君之罪,臣罪該萬死啊。”
一聽這話,楊廣的臉色頓時就陰沉起來了。楊廣本著臉問道:“照你這般說來,那封信後面的署名,不是李淵二字了。”
“陛下,那封信是漢王楊諒遺落在我一員屬下哪裡的,我這名屬下不識字,也就沒怎麼在意,隨手將信揣入了懷中。戰場拼殺當中,被血汙了這封信。那個李字後面是個什麼字,臣確實不知。”處羅可汗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實話說給了楊廣聽。
“既然李字後頭是什麼字,你們不知曉,為何當初要說這後頭是個淵字?”
“唐國公李淵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誣陷與他?”楊廣朝著處羅可汗問道。
“陛下饒命啊!”
“小臣與唐國公李淵無冤無仇,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構陷與他,這背後有人指使小臣。小臣也是為了活命,這才不得不如此啊!”處羅可汗回答道。
一聽居然還是團伙作案,楊廣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一想到自己險些辦出冤假錯案,楊廣頓時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時候,宇文士及渾身冷汗已經將衣衫溼透了,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楊廣一沒打,二沒嚇唬,處羅可汗就自己將所有的事情全給招了。
這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是何人指使你誣陷唐國公的?”楊廣陰沉著臉問道。
“陛下,是刑部侍郎宇文大人。”
“當初小臣被困刑部大獄當中,想用那封信戴罪立功。臣便將那封信遞給了宇文大人,是宇文大人看完信之後,在言語當中,暗示臣誣陷唐國公李淵。”
“小臣當初深陷牢獄,為了能夠早日逃脫牢獄之災,這才一時鬼迷心竅,誣陷了唐國公李淵。”
“自打此事之後,臣每日是吃飯也吃不香,睡也睡不著。今個陛下派人宣臣覲見,臣這才決議說出這一切,萬萬不敢欺瞞陛下。”處羅可汗說著,又如同搗蒜一般磕起了頭。
處羅可汗此時的表現可以說是卑微到了極點,但是同樣,也正是這樣卑微的態度,算是救了他一命。
果然,聽完這一切之後,楊廣的怒火現在全部集中到了宇文士及的身上。
宇文士及身為刑部侍郎,執掌的是大隋的律法,如今居然敢知法犯法。構陷當朝大臣,欺瞞君主,這如何能夠讓楊廣忍受的了。
“宇文士及,這就是你口中刑部的公正嗎?”
“朕且問你,你可知,你該當何罪?”楊廣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