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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士及如同惡狗一般,一副咬著李牧不放的樣子。李牧懶得搭理宇文士及,而是朝著楊廣拱手道:“陛下,臣只是以為這件事略有蹊蹺而已。錯怪了唐國公倒是不打緊,若是就此在我大隋朝堂當中留有一個蛀蟲,這事情可就麻煩了。”
“正所謂千里之堤,潰與蟻穴,此事不得不防。”
“上將軍,這件案子我刑部和大理寺已經再三查探,審問過了,如今可以說是證據確鑿。莫非,上將軍是在質疑我們刑部和大理寺的公正不成?”宇文士及言之鑿鑿的說道。
李牧的這一番話,還真就說到了楊廣的心坎裡了,楊廣沉吟片刻之後,這才說道:“張衡,去傳處羅可汗過來。”
張衡得了楊廣的命令,當即點了一隊禁軍,前去帶處羅可汗覲見。
大興城,處羅可汗住所。
“可汗,禍事啊!禍事來了,陛下派人宣你覲見。”一員西突厥大將急匆匆的跑來對處羅可汗說道。
“別慌,別慌!”處羅可汗口中說著別慌,實際上他現在別誰都慌。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他頭上的這顆腦袋,那就得人頭落地。
“處羅可汗,陛下宣你到朝中覲見。”說話的功夫,張衡已經帶著一隊禁軍進來了。
此時,處羅可汗的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滴,他強裝鎮定的問道:“張大人,不知陛下召見,所謂何事。”
“跟我走吧,到了你便知道了。”張衡不冷不熱的說道。
張衡此人,雖然沒有多大的本事,但是對於楊廣可以說是十分的忠心的。因此,他是不該說的話,是絕對不會透漏半個字的。
處羅可汗跟在張衡的後面,此時他心裡直泛嘀咕,生怕到了金鑾殿上,楊廣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一刀給他“咔嚓”了。
張衡往四外圈看了看,這四周都是裝備精良的禁軍,他就是想跑,也跑不掉啊。在者說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就是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想到這裡,處羅可汗在心中暗自咬了咬牙,小聲的嘀咕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宇文士及你可莫要怪我不仁不義了。”
處羅可汗對於楊廣的脾氣秉性已經摸索的差不多了,他知道在楊廣面前,你表現的越軟弱,楊廣便越不把你當回事。你若是表現的十分的強硬,那你這腦袋就非得搬家不成。
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啟民可汗夠有雄才大略的了吧,現在墳頭草估摸著已經能有一人高了吧。
想到這裡,處羅可汗已經打定了注意,一旦見了楊廣之後,他就一切照實說。反正誣陷唐國公李淵這件事,主謀是宇文士及,他撐死就算的從犯。
處羅可汗這邊想著呢,轉眼間的功夫,這就已經進了皇宮了。
一道金鑾殿上,沒等楊廣說話呢,處羅可汗自個膝蓋一軟,“噗通”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有罪,臣有罪啊!”
“臣罪該萬死,臣罪該萬死。”
沒等楊廣說話,處羅可汗跪倒在金鑾殿上,磕頭如搗蒜般的哀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