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裴文安支支吾吾了半天,沒能說出話來,這才說道:“那我沒看到。”
這話一出,李牧那可就變了顏色。
“既然你沒看見,豈敢紅口白牙汙衊當今聖上。”
“來人,給我推出轅門外斬首,屍首給我掛在旗杆之上暴曬三日。”李牧大喝道。
李牧這話一出,旗牌官孟金叉,錢士熊倆人一左一右架著裴文安就往營帳外走,看著這個架勢,這是當真要將裴文安叉出轅門外斬首。
還真別說,這個裴文安倒還真是一個硬漢子,都說是書生意氣,這讀書將腦子讀壞了的書生,他這個時候還真就不怕死。
對於書生來說,你打我,我罵你。你罵我,我罵你。你要殺我,我還罵你。這個時候,裴文安對付李牧的做法,就一個字“罵”。
“李牧,你不是英雄,助紂為虐。”
“李牧你這無君無父之人,坊間傳言,老主就是你親手嘞死的,你早晚要遭報應。”
“李牧我裴文安先走一步,我在奈何橋下等你。”
......
.......
你還真別說,裴文安這小子別看是一屆書生,他的力氣還真不小。孟金叉,錢士熊倆人架著他,愣是讓著小子吱哇亂瞪歪,撒潑打滾的在哪裡罵李牧。
“等等,先別殺。”
眼瞅著孟金叉,錢士熊要將裴文安這小子叉出去了,軍師徐茂公開口說話了。
徐茂公這是明白人,他明白李牧的心思,李牧沒想真殺這小子。畢竟。這連人家的來意都沒問呢,直接拉出去砍了,那豈不是耽誤了軍事。
“上將軍,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依我看這人不能殺。不如先問上一問,前來所謂何事?”徐茂公說道。
自古以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今日若是殺了裴文安,反而是壞了名聲。而且話有說回來了,這正事還沒問呢。
李牧也沒想真殺裴文安,就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結果沒想到,裴文安這小子是個硬骨頭。非但不怕死不說,刀架在脖子上了,這小子居然還敢罵自己。
李牧點了點頭,說道:“既然軍師說話了,便饒這反賊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你不認當今的聖上,那這大隋的官你也就別做了。若是有朝一日你家漢王楊諒登基坐殿,在讓他給你封個什麼官。”
“來人,給我將他的官服扒下來。”
李牧這一招可謂是秒啊,裴文安這小子既然不怕死,那怎麼給他下馬威。既然他不怕死,那麼指定是打他也沒用。對付這樣的人,就得從面子上折辱他。
果不其然,李牧一說要扒他的官袍,裴文安這小子額頭上的汗瞬間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