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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北平王羅藝要拿他改良過的一字長蛇陣迎敵,漢王楊諒等人先是一喜。但是轉過頭來,又聽說他這個改良了的一字長蛇陣是頭一回用,漢王楊諒又慌了。
陣法這個東西,他是一個極其複雜的東西。便是用熟練的陣法,慌忙當中,特別是這個變陣的過程當中他還有可能出錯,更別提這從未用過的陣法了。
“羅王爺,要不咱們換個陣法試試,不行你就還用你那沒改良的一字長蛇陣算了。”漢王楊諒說道。
羅藝這是人精,漢王楊諒在想什麼他是門清。羅藝知道,漢王楊諒這是怕他出錯,所以想要求一個小心謹慎穩妥的法子。
“哎,漢王你無須多慮。陣法這個東西萬變不離其宗,這改良過的一字長蛇陣也是用我從前那個一字長蛇陣做的底子。這老夫自己創出的陣法,那就如同老夫的手腳一般,豈能出錯。”
“只是老夫自己熟悉還是不成,底下的軍校倒是不熟悉,至少得要個三五日的時間演練,才能如臂使指。”羅藝說道。
一聽羅藝這話,眾人倒也覺得有理。這自己創造的陣法,那就好比是親生的孩子。學的別人的陣法,那就等於是領養的孩子。如此說來,到底還得是親生的孩子和自個親。
次日,天色剛亮。
太原城外,隋軍大營。
“噠噠噠!”
只聽一陣腳步聲響起,旗牌官孟金叉前來稟報:“啟稟上將軍,太原城楊諒派人前來送信。”
“帶他進來。”李牧命令道。
沒多時,便見到孟金叉領著一名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來這何人?”李牧抬眼看了看下面站著的這名男子問道。
“幷州總管府兵曹,裴文安。”此人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這個時候,李牧旁邊的老王爺楊林眼珠子一瞪,大怒道:“既然自稱大隋的官,為何見了上將軍與本王不跪?”
老楊林這話說的在理,我問你是誰,你裴文安既然還以大隋的官職自稱。那麼按理說,見到李牧這個天策上將軍和靠山王楊林,那就得下跪。
但是這個時候裴文安能跪嗎?他肯定是不能跪的,他若是這麼一跪,那氣勢上可就矮了一頭了。
要不說呢,這文人腦子轉的都快。最多也就三五個呼吸的空,裴文安立刻就想到了說辭。
“上將軍,老王爺,若是按照常理,我裴文安小小一屆兵曹見到二位得跪。但是今日我裴文安是代表漢王楊諒來的,如今諸位報著殺父弒兄的昏君楊廣,我代表這漢王楊諒,那是清君側,討昏君,這自然是可以不跪的。”裴文安振振有詞的說道。
靠山王楊林這是一個武人,論起這舌辯的功夫他哪裡是這些讀書人的對手。裴文安這一番話說完,靠山王楊林有心辯駁,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麼強有力的反駁的詞彙。
靠山王楊林這會就看向了李牧,那意思就是在說,上將軍,你說話吧。咱們不能再自個的營帳當中,被一屆書生給壓上一頭啊。
李牧自然也不能讓別人在自己的中軍大帳當中抖威風,這個時候李牧撇了這裴文安一眼,冷冷的問道:“你說當今的聖上殺兄弒父,你可曾看見了?”
李牧這話一出,倒是將裴文安給問住了。李牧這麼時候非但沒有辯駁,反而是問他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