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如此,大隋朝中南北對立的現象尤為突出。以關隴八大家為首的門閥幾乎掌控了大隋朝絕大多數的權利,而南方的這些門閥則只能掌握一些相對來說無甚權利的官職。
顧,陸,朱,張這四家正是廢太子楊勇的支持者,原本他們希望在新一輪的洗牌當中,能夠逐步的佔據一些權利,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楊勇好好的一把牌,到最後是打的稀巴爛。
“顧兄,楊廣繼位之後,咱們的日子只怕不好過嘍。”
“哼,他讓咱們不好過,我還讓他不好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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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至酣處,這些大臣們相互交談的,互相傾吐著心中的擔憂。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要知道他們這些人當初可都是支援廢太子楊勇的。楊廣繼位之後,豈能容他們好受。
這些人相互交談著,在距離他們不遠處,便是一個香肩半漏,身穿薄紗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女。
這女人,她全擋住了沒什麼吸引力,她全脫了也沒啥吸引力,就得這麼半遮半掩的,才對人最有吸引力。
這些個官員們,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毫無遮掩的討論著皇帝登基之事。就這麼直呼著楊廣的大名,沒有絲毫的敬意。
不遠處的舞女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做舞女的人,就得學會當聾子,當啞巴,當瞎子。不管客人說什麼,做什麼,就全當沒有聽見,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活的久。
春眠樓經營了這麼些年,也不是沒有多嘴多舌的人。非但不是沒有,反而是多的嚇人。有多少,這麼說吧,後院的那口枯井,都馬上要被填滿了。
沒多時,只見那被稱之為顧兄的男子站起身來,朝著眾位同僚拱手道:“今日一聚,下次便不知何時了。明日我便辭官,回返老家去了。”
“顧兄,你乃顧氏嫡系,即便是他楊廣登基坐殿,也必然不會動你,何必要辭官啊?”一旁的人紛紛勸到。
“諸位不止,我顧氏從朝中聽到了一些秘密。家中長輩籌備著要給楊廣一個下馬威,我若留在朝中難免會受到遷怒。既然如此,倒不如早點辭官而去。”顧姓男子笑呵呵的說道。
一聽到要給楊廣一個下馬威,眾人立刻來了興趣,圍著顧姓男子問個不停。
“不可說,不可說。”顧姓男子擺著手,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顧兄,多少透漏一些,莫非你還信不過我們不是。”眾人紛紛言道。
架不住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眾人圍成一圈,顧姓男子小聲的說道。
他的聲音很輕,即便是不遠處的舞女也僅僅只是依稀的聽到“弒君”,“忠孝王”等等幾個字眼。